第496章 血色密钥的量子深渊(第2页)
我猛地回头,只见她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衬衫,纽扣崩飞,撞击在青铜墙上发出清脆的“叮”响。
露出的不是细腻的肌肤,而是一片狰狞的疤痕。
那疤痕盘踞在她的心脏正上方,呈现出一个扭曲的、无限循环的克莱因瓶形状,边缘泛着金属般的青灰色,摸上去一定像冷却的焊点。
她没有丝毫羞赧或迟疑,用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姿态,将那块疤痕死死对准了我面前的“沈”字终止码。
“我母亲的笔记里最后记载过,激活‘磷化物’需要双重活体共振!”她低吼着,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用力按在克莱因瓶疤痕的中心。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指尖下的皮肤变得透明,一滴诡异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蓝色血液,从疤痕深处被硬生生挤了出来。
那血珠悬在空中,微微震颤,散发出微弱的蓝光,像一颗微型恒星。
我能感觉到它周围空气的轻微扭曲,仿佛热量在逆向流动。
与此同时,我注入凹槽的红色血液也仿佛受到了召唤,从裂缝中升腾而起。
一红一蓝,两滴血液在我和林疏桐之间不到半米的空中,开始以一种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相互吸引、盘旋,最终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双螺旋结构。
它们旋转时发出极细微的“嗡”鸣,像是某种古老频率的低语。
螺旋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青铜地板随之亮起。
这一次,浮现的不再是纹路,而是密密麻麻、如同星海般的数据和文字。
那是我父亲的笔迹!
尘封了十几年的法医笔记,那些关于我十二岁那年案发现场的记录,此刻竟以量子投影的方式,一字一句地展现在我们脚下。
我能听见那些文字浮现时的“沙沙”声,像老式打印机在吐出真相,又像时间本身在低语。
整个密室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阅读器,而我们,就是打开它的钥匙。
当那红蓝交织的血液螺旋缓缓降下,最终在投影的中心点交汇时,我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投影中的文字和数据开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动态的影像。
我看见了那个我永生难忘的房间,看见了墙壁上斑驳的墙灰,它们正以逆时针的轨迹,从剥落的状态重新聚合回墙体上。
时间,在我的面前倒流了。
“父亲故意留下的温度差,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现场痕迹……原来不是为了指向凶手,而是为了计算……”我的声音因为巨大的冲击而颤抖,那个困扰我多年的谜团,那个所有人都以为是父亲在极度压力下出现的判断失误,此刻终于露出了它真实的意图。
他留下的不是线索,而是一个启动公式的参数。
我的话音未落,异变再生。
密室的四壁突然开始“出汗”,一滴滴、一片片,黏稠的、散发着幽幽磷光的物质从青铜的缝隙中渗出,汇聚成溪流,缓缓淌下。
那光芒,那质感,甚至那若有无的化学气味——像是腐烂的萤火虫与金属氧化的混合体——都让林疏桐的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