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血色密钥的量子深渊(第1页)
指尖下的触感比想象中更加坚硬,像一块凝结了千年寒冰的金属,冷得几乎要冻结神经末梢。
那金属表面泛着哑光的青铜色泽,边缘微微泛出铁锈般的暗红,仿佛吸饱了岁月的血。
就在那零点零一毫米的距离消失,我指腹的皮肤与那个深刻的“沈”字终止码接触的刹那,整个世界并非如我预想的那样陷入寂静或崩塌,而是以一种更加诡异、更加无法理解的方式活了过来。
头顶上,青铜穹顶原本光滑的表面,毫无征兆地亮起了无数道幽蓝色的纹路。
它们像沉睡的神经被电击唤醒,先是细微的抽搐,随即猛然抽枝蔓延,发出低沉的“滋滋”声,如同高压电流在金属内部穿行。
那声音并不刺耳,却直钻耳膜深处,激起一阵头皮发麻的共振。
它们不是杂乱无章的闪烁,而是像电路板被激活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交织,最终构成了一幅巨大而复杂的图案。
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氧味,混杂着青铜氧化后特有的金属腥气,从穹顶缓缓飘落。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瞳孔因震惊而收缩。
那纹路,那每一处转折、每一道划痕、每一块不规则的磨损,都和我记忆深处父亲那枚警号的破损形态分毫不差。
它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仿佛有人将父亲的警号放大亿万倍,烙印在了这密室的天花板上。
磷火般的光芒幽幽地照亮了我和林疏桐的脸,也照亮了我指尖下那个“沈”字的凹槽。
光线在她苍白的面颊上投下跳动的阴影,映得她眼窝深陷,如同梦游者。
我能感觉到她站在我身侧的轻微颤抖,像风中枯叶,却倔强地不肯后退。
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击穿了我的大脑,我死死盯着那个凹槽与旁边纹路连接的一个微小角度,脱口而出:“这个凹槽角度……”它不是一个简单的装饰,它的倾斜度和深度,像是一个为了容纳某种特定液体而设计的引流槽——就像实验室里精准校准的微流控通道。
没有丝毫犹豫,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战术匕首,锋利的刀刃划过左手虎口,一道血线立刻迸出。
刀锋的寒意与皮肤撕裂的锐痛同时袭来,血腥味在鼻腔中炸开。
我没有理会那阵刺痛,而是立刻将手掌按在冰冷的青铜表面,将温热的血液对准了那道裂缝。
鲜血如同有了生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迅速注入了狭窄的凹槽之中。
我能感觉到血液在凹槽内流动时的轻微阻力,像在爬行一条微小的血管。
就在血液填满凹槽的瞬间,凹槽内壁被血浸润的地方,赫然浮现出另一圈更加精细的刻痕。
那不是文字,也不是图案,而是一段起伏的、连续的波形。
我感觉后颈一阵发麻,那是一种源于身体本能的恐惧与熟悉感。
这段波形,和我后颈上那个从出生起就伴随着我的、被家族称为“印记”的刺青,是完全吻合的声纹终止码!
“不够!”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在我身侧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我猛地回头,只见她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衬衫,纽扣崩飞,撞击在青铜墙上发出清脆的“叮”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