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第零次送达》（第4页）

“那你还敢爱？”

“敢。”

以辰的指尖抹过阿凯手腕旧伤，像试探，又像记录。

他抓起一缕钢琴线，绕在阿凯手腕上，金属冷意贴住脉搏，勒出一圈红痕。

阿凯没有躲，他抬起下巴，目光直直。

以辰忽然凑近，亲吻落下，不是温柔，是一记带着雨味与急促呼吸的吻。

牙齿偶尔撞到牙齿，金属味在舌尖一闪即逝。

他们靠得太近，近到每一次呼吸都像从对方那里借。

阿凯回吻，力道从迟疑到确定，像把所有迟到的句子都折进这个短短的距离里。

钢琴线收紧又放松，红痕更深。

那一圈热意在皮肤上跳动，疼痛像一个印章，把此刻按进血里。

以辰的额头抵上他，气息灼热，带着雨与烟。

他的手滑到阿凯背后，抓住湿布料，像抓住一个已经要被明天带走的名字。

以辰咬开阿凯的衬衫领口，牙齿刮过锁骨，留下浅浅的血痕。

舌尖舔过血珠，咸腥味在口腔炸开。

“疼吗？”以辰的声音哑得像砂纸。

“疼。”阿凯胸膛起伏，“但你的疼更疼。”

以辰的吻落下，像雨点砸在铁皮屋顶。

从锁骨到胸口，再到腹部，每一处都留下牙印。

钢琴线勒得更紧，血顺着手臂滴到琴键，发出低沉的“嗡”。

阿凯的腿不由自主分开，以辰跪在他两腿之间，额头抵着他的小腹，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

他解开阿凯的皮带，裤子滑到膝弯，露出修长的腿与早已硬挺的欲望。

“可以吗？”以辰的指尖停在顶端，轻轻打圈。

阿凯的背弓起，钢琴盖发出吱嘎声。

“可以。”

以辰低头，唇瓣含住顶端，舌尖绕着冠状沟打转。

阿凯的指甲陷进琴盖，指节泛白。

钢琴线割得更深，血与汗混在一起，滴在以辰的发间。

“以辰……”阿凯的声音断断续续，“我……”

“嘘。”以辰抬起头，嘴角沾著晶亮的液体，眼神却温柔，“让我听听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