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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听证会直播，在王建国面如死灰的表情中，戛然而止。但它掀起的风暴，才刚刚开始。不到一个小时，公司官网就挂出了一份措辞严厉的红头文件公告。公告详细列举了王建国任职期间，利用职权欺压下属、侵占公司与员工财产、在外接私活损害公司利益等多项严重违纪行为。处理结果，大快人心。“经董事会决议，对技术部经理王建国，予以即刻开除处理。即日起，公司法务部将协同廉政监察部，对其涉嫌职务侵占及敲诈勒索等违法行为，正式向公安机关报案，并追究其全部法律责任。”公告的最后，公司还向我，以及所有曾遭受王建国不公对待的员工，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并宣布成立由董事长直管的“员工权益监察委员会”，彻底整治内部的歪风邪气。王建国，这个曾经在部门里作威作福的土皇帝，彻底凉了。第二天，我回到办公室时，气氛有些微妙。“安然姐”实习生小雯红着眼圈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不客气，”我扶起她，“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下午，陈远山亲自打来电话，除了再次表达歉意，还向我抛出了橄榄枝：“丫头，别在下面屈才了，来总部吧，我给你安排个总监的位置。”我笑着拒绝了：“陈叔叔，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想，留在这里，或许能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挂断电话，我召集了部门的所有同事，开了风波后的第一次会议。我没有长篇大论，只说了三件事。第一，所有曾被王建国侵占的个人财产，我会协助大家，通过法律途径全部追回。第二，部门未来的所有项目资源和绩效评定，将完全透明化，每个人凭本事说话。第三，我宣布，将我个人这次事件获得的全部精神损失赔偿，注入新成立的部门团建基金，以后我们的每一次团建，都将是真正为了放松和快乐。会议室里，沉默了许久。最终，不知是谁，第一个鼓起了掌。随即，掌声雷动。我看到同事们的脸上，那种长久以来的压抑和麻木，正在一点点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希望的光。风波平息后的一个周末，天气晴朗。我约上了阿哲和无人机小队的朋友们，回到了那个曾经让我受辱的营地。这一次，没有职场pua，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啤酒、烤肉、音乐，和几百台无人机在我们头顶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变换着绚烂的图案。它们时而组成一只翱翔的雄鹰，时而化作一片璀璨的星河。阿哲举着啤酒，在我身边大声问：“姐，今天飞个什么主题？”我看着那片被灯光点亮的，广阔无垠的夜空，笑了笑。我想起了王建国那张贪婪又愚蠢的脸，想起了他那句“你是不是觉得我昨天的话是在放屁”。我拿起对讲机，按下了通话键，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对所有飞手下达了今晚的最终指令：“全体注意，最终队形——”“左边，给我飞一个滚字。”“右边，飞一个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