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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看到董事长的id，王建国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他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不不可能这肯定是假的！！”他语无伦次地叫道，像是在给自己壮胆。然而，下一秒，一条金色的弹幕，缓缓地从屏幕顶端飘过，证实了他的身份。【远大集团陈远山】：安然，胡闹够了没有？语气带着一丝长辈的嗔怪，却又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亲昵。紧接着，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正是陈远山。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免提。“陈叔叔。”我开口，语气平静。“你这丫头！”电话那头传来陈远山爽朗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声，“回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还跑到我公司来当个小职员。怎么，体验生活啊？今天还给我搞这么大一出戏，你们年轻人，就是会玩。”王建国的身体，已经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陈叔叔，我这不是想凭自己的本事，看看能不能混口饭吃嘛。”我半开玩笑地回答，“没想到，咱们公司的企业文化，这么特别。”我特意加重了“特别”两个字。电话那头的陈远山立刻收起了玩笑的语气，声音沉了下来：“我看到了。王建国是吧？我远大集团，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东西？”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不容置喙：“林安然，你现在把电话给他。”我走到已经如同烂泥般瘫软的王建国面前，把手机递到他耳边。“陈陈董”王建国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建国，”陈远山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给你十分钟，跟林安然道歉。然后，明天自己去审计部，把你这些年干过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地给我交代清楚。听明白了吗？”“我我”王建国还想狡辩。“听不懂人话吗？”陈远山的声音陡然严厉，“还是说，你希望我让法务部的人，亲自去你家请你？”王建国彻底崩溃了。他“噗通”一声，膝盖一软，几乎就要跪倒在我面前。周围的同事们，早已被这惊天的反转震得魂不附体。李锐，那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跟屁虫，此刻已经悄悄地缩到了人群最后，恨不得把自己从地上抠出去。天空中，那场为王建国加冕的表演，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数百台无人机编队成一个巨大的“再见”手势，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