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天刀手游s5丐帮和神威哪个好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3章 账册疑云现踪迹,深夜查探遇内鬼(第1页)

晨光刚把传功堂的窗纸染成淡金色,我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睁眼一看,是传功堂的杂役老刘,他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布巾,额头上全是汗,见我坐起来,急声道:“林兄弟,快起来!方长老在粮仓那边等着呢,说柳长老的人刚送来消息,昨晚粮仓的账房遭了贼,好几本旧账册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刚查出账册有问题,今天就说遭了贼?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柳长风那边慌了,想毁了证据。我赶紧摸了摸腰间的青铜丐钵,这玩意儿安安静静贴在腰上,自从上次解锁“辨伪”技能后,只有碰到可疑的东西才会微微发热,这会儿倒没动静,看来眼下的麻烦,得靠自己解决。

“老刘,丢的是哪几年的账册?”我一边套衣服一边问,手指飞快地系着腰带——这南宋的衣服穿起来就是麻烦,尤其是丐帮的短打,带子绕来绕去,好几次都系错了。

老刘挠了挠头,脸上满是焦急:“具体我也不清楚,就听周明那小子嚷嚷,说丢的是去年秋粮入库的几本,还有吴山师兄生前记的账!方长老让你赶紧过去,说你查账查得仔细,或许能看出点门道。”

吴山的账册?我心里更确定了,柳长风就是想毁掉吴山留下的证据。上次周明说吴山是“得急病死的”,可狗蛋偷偷告诉我,吴山死的前一天还去找过柳长风,八成是发现了粮食被克扣的事,被柳长风灭口了。现在账册丢了,要是找不回来,之前查出的漏洞就成了空口无凭,柳长风肯定会倒打一耙。

“走,咱们现在就去!”我抓起放在床头的算盘和账本——昨晚抄了半宿的账目还摊在桌上,上面用炭笔标着密密麻麻的红圈,全是可疑的支出。我赶紧把账本卷起来塞进怀里,又摸了摸算盘珠子,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点。

跟着老刘往粮仓走的路上,碰到不少净衣派的弟子。他们穿着浆洗得发白的长衫,手里摇着折扇,见了我这身打补丁的污衣,眼神里全是嘲讽。有两个弟子靠在墙角嘀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你看那小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查个账还查出事了,我看啊,那贼就是他引来的,想栽赃柳长老!”

“可不是嘛,一个刚入帮的污衣弟子,也敢管净衣派的事,等着看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得被柳长老打发去街头乞讨!”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这净衣派的人,仗着自己以前是贵族文人,就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真当丐帮是他们家开的?等我把账册的事查清楚,非得让他们知道,污衣派的弟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粮仓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方鹤鸣站在最前面,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手里捏着本翻开的账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柳长风就站在他旁边,穿着件青色的锦袍,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脸上带着假笑:“方长老,依我看,这账册丢了肯定是丐帮内部出了内鬼,说不定是某些人想借查账的由头,故意偷了账册栽赃给我们净衣派!”

他这话一说完,周围净衣派的弟子立刻跟着起哄:“柳长老说得对!肯定是有人故意搞事!”“查了三天都没查出结果,现在账册丢了,指不定是他自己藏起来了!”

我刚要往前走,胳膊突然被人拽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南舵的狗蛋,他穿着件打补丁的短褂,脸上还沾着泥,见我看他,赶紧把我拉到旁边的墙角,压低声音说:“林大哥,你小心点!我刚才听见周明跟守卫说,昨晚根本没见着贼,是他们自己把账册藏起来了,还在账房的窗户上划了道口子,假装是贼撬的!”

果然是柳长风的人搞的鬼!我拍了拍狗蛋的肩膀,低声道:“谢了兄弟,你先躲远点,别让他们看见你跟我说话,免得连累你。”狗蛋点了点头,缩着脖子钻进了旁边的草垛里,只露出个脑袋,偷偷往这边看。

我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走到方鹤鸣面前,躬身行礼:“长老,弟子林越来了。听说账册丢了?不知丢的是哪几本,弟子昨晚刚核对过去年秋粮的账目,或许能回忆起些细节。”

柳长风斜着眼睛打量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哦?你能回忆起细节?我看你是想编瞎话吧?这账册刚丢,你就说能回忆起来,未免也太巧了点。”

“柳长老这话就不对了,”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弟子这三天每天核对账目到深夜,去年秋粮入库的每一笔支出都记在心里,别说丢了账册,就算把账本全烧了,弟子也能把账目默写出来。倒是柳长老,刚得知账册丢了,就一口咬定是有人栽赃,莫非柳长老早就知道账册会丢?”

柳长风的脸色变了变,刚要开口反驳,方鹤鸣抬手打断了他:“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林越,你跟我进账房看看,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不准靠近!”

账房是间低矮的土坯房,里面摆着两张木桌,桌上还散落着几本账册,地上有几串脚印,一直延伸到窗户边。窗户上确实有道新划的口子,边缘还挂着些木屑,看起来像是被刀子划开的。

“你看这里,”方鹤鸣指着地上的脚印,“这脚印是布鞋的痕迹,而且尺码不小,不像是咱们丐帮弟子的——咱们弟子穿的都是草鞋,脚印要浅得多。还有这窗户,划口太整齐了,不像是贼情急之下划的,倒像是提前量好了尺寸。”

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脚印,又摸了摸窗户上的划口,心里有了主意:“长老,这脚印是伪造的。你看,脚印虽然大,但踩得很轻,尤其是脚后跟的位置,几乎没有痕迹,明显是有人故意踮着脚走的。还有这划口,边缘的木屑都是向外翻的,要是贼从外面撬窗,木屑应该向内掉才对,这说明是有人从里面划开窗户,假装是贼撬的。”

方鹤鸣点了点头,脸色更沉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柳长风这是想毁了证据,可他越是这样,越说明账册里藏着猫腻。对了,你昨晚查出的那些漏洞,还记得清楚吗?能不能凭记忆把可疑的地方写下来?”

“能!”我赶紧从怀里掏出账本,摊在桌上,“长老您看,这是弟子这三天抄的账目。去年秋粮入库,账册上写着收入大米两百石,可我核对了外库的支出,从去年秋天到现在,外库只支出了五十石大米,内库应该还剩一百五十石。但昨天我去内库清点,加上那些掺了沙子的陈米,总共才一百石,还差五十石。还有这里,”我指着账本上的一行字,“去年十月十二,支出‘救济流民大米十石’,可账册上没写流民的人数,也没有负责救济的弟子签字,像是凭空多出来的支出。”

方鹤鸣凑过来看着账本,手指在字迹上轻轻划过,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些支出确实可疑。尤其是救济流民那笔,去年十月襄阳根本没大规模的流民,哪来的十石大米救济?还有那失踪的五十石,十有八九是被柳长风运出去卖了。可现在账册丢了,没有证据,咱们拿他没办法啊。”

我心里也犯了难,没有账册作为证据,就算说出花来,其他长老也不会相信。柳长风在丐帮经营多年,净衣派的弟子占了不少职位,要是没有实锤,说不定还会被他反咬一口,说我故意诬陷。

“长老,吴山师兄生前记的账,除了粮仓里的,传功堂有没有备份?”我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问。上次在传功堂整理古籍时,见过不少分舵送来的账册备份,说不定吴山的账册也有备份。

方鹤鸣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对啊!传功堂有个专门的库房,存放各分舵送来的账册备份,吴山的账册说不定在那儿!走,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跟着方鹤鸣往传功堂库房走的时候,我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回头一看,是周明,他站在粮仓门口的大树下,手里攥着个布包,见我看他,赶紧低下头,转身钻进了旁边的小屋。我心里冷笑,肯定是柳长风让他盯着我们,想知道我们要去哪儿。

传功堂的库房在后院,是间锁得严严实实的青砖房。方鹤鸣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找了半天,才找到库房的钥匙。“咔嗒”一声,锁开了,推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库房里堆满了木箱,每个箱子上都贴着标签,写着年份和分舵的名字。

“吴山是去年冬天没的,他的账册应该在‘嘉定十一年’的箱子里。”方鹤鸣一边说一边走到最里面的一排木箱前,弯腰翻找着。我也赶紧上前帮忙,手指拂过箱子上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这库房看样子好久没人进来过了,灰尘厚得能埋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