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莲印诡案?京畿缉凶(第2页)
就在这时,偏殿的自鸣钟突然毫无预兆地停止摆动,那戛然而止的声音仿佛是时间的暂停键,让整个空间都瞬间凝固。钟摆上的莲纹装饰脱落,露出里面藏着的半片莲瓣。皇帝微微一怔,而后指着钟座暗格,缓缓说道:“先帝临终前曾言,若京畿出现莲印凶案,便取此物。”陆砚昭伸手取出一个牛皮袋,里面装着一枚锈迹斑斑的莲花烙铁,烙铁手柄上刻着“徐安”二字。春桃曾在密报中提及,此人正是周明远的义子。
“顺天府尹已查了三日,至今毫无进展。”皇帝的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两座紧锁的山峰,眼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无奈。他将烙铁重重地拍在案上,震得朱砂瓶倾倒,在奏疏上洇出一朵如血般的莲花印记,仿佛是这桩惨案的又一惨烈见证。“朕给你十日时间,务必将这案子查得水落石出。这不仅关乎百姓的安危,更关乎我大明江山的稳定,你切不可掉以轻心。”说罢,他从龙椅下拖出一个铁箱,箱盖打开,扬起一阵灰尘,仿佛是历史的尘埃被重新唤起。里面码放着周明远案的旧卷宗,最上面的供词写着:“义子徐安,善制莲形烙铁,现居南都守备府”。
陆砚昭翻开卷宗,泛黄的宣纸上画着徐安的画像,其左眉上方有道烫伤疤痕格外醒目,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罪恶烙印。“先帝密档里提到,徐安惯用莲花烙铁惩戒叛徒。”陆砚昭指着供词中“烙铁直径三寸”的记载,与密报中的烙印尺寸完全吻合,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黑暗中隐藏的巨兽正缓缓睁开它的双眼,“如今凶案连发,又出现南都钱币,恐怕......”
“恐怕南都的莲灯案与京畿凶案是同一伙人所为。”皇帝接过话头,从袖中掏出张皇后昨夜送来的密折,那密折仿佛是揭开谜团的又一把钥匙,却又似乎隐藏着更多的未知。“坤宁宫的莲纹妆奁里,藏着周明远当年的账本,其中一页记着‘瑾字令,莲开七窍’。”陆砚昭心中一凛,这与废窑厂木匣里的字迹如出一辙,看来这背后隐藏的阴谋远比想象中更为庞大和复杂,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一切真相。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内侍急切的禀报声:“陛下,顺天府尹求见,说北城废窑厂又发现一具尸体!”皇帝猛地站起身来,龙袍一挥,扫落案上的莲瓣,那莲瓣如同失去生机的生命,纷纷飘落。皇帝神色严峻地看向陆砚昭:“陆卿家,朕命你即刻接管顺天府刑狱,凡阻挠办案者,可用蟠龙令牌先斩后奏。这是朕赋予你的权力,也是你的责任。”他将蟠龙令牌重重地拍在陆砚昭掌心,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与期望一同传递给陆砚昭,“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在十日之内,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
陆砚昭叩首领命,起身退出殿外。在他转身的瞬间,余光瞥见御案缝隙里卡着半片莲瓣,瓣尖的磷光在阳光下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的无尽秘密。走出文华殿时,他紧紧握住掌心的令牌,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密报房里未燃尽的莲灯油——当第四朵莲花在北城废窑厂绽放时,这场由莲花烙印引发的诡案,恐怕仅仅只是南都那场更大阴谋的序章而已。而他,陆砚昭,将肩负起揭开真相,守护大明江山的重任。
弘治十一年(1498年)?冬(十一月二十二日)?申时?影阁演武厅
演武厅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中央的木板上,五具尸体的素描图已用红线巧妙连成完整的莲花形状,花心直指钟鼓楼,仿佛在冥冥之中指向某个未知的终点,又仿佛是恶魔发出的挑衅信号。陆砚昭面色冷峻,宛如一座冰山,眼神如炬,透着坚定与决然。他用匕首尖挑起最新的验尸格,上面用朱笔醒目地圈着:“死者舌根被剜去,口中塞着莲瓣”,这残忍至极的作案手法,让在场众人皆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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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将收集到的证物一一整齐地摆在沙盘上:五枚莲瓣,每一枚都仿佛承载着死者的冤屈与不甘,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半枚铜钱,不知隐藏着何种秘密,那残缺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案件的残缺与不完整;三段蓝绸,看似普通却又似乎暗藏玄机,仿佛是连接各个线索的神秘纽带;还有山堂匠人连夜复制的莲花烙铁,那锯齿状的边缘仿佛还残留着罪恶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讲述着它所犯下的罪行。每一件证物都像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拼图,却又被重重迷雾所掩盖,让人难以看清真相。
“第五具尸体在钟鼓楼的阴影里发现。”春桃指着沙盘上的红点,向陆砚昭详细汇报,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风堂暗卫在附近抓到个铁匠,他袖口有新鲜烫伤,形迹十分可疑。据暗卫回报,此人在被抓时神色慌张,言语闪烁,似有不可告人之事。”话音刚落,演武厅的暗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那声音在寂静的厅内显得格外刺耳。陈猛带着两名火铳手押进一个瘸腿老汉。老汉一瘸一拐地走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秘密。袖口的焦痕与密报中“左手烫伤”的描述丝毫不差,他的出现,让整个案件似乎有了新的突破口,又仿佛是走进了一个更加复杂的迷宫。
“大人饶命!小的只是按吩咐打烙铁......”老汉“扑通”一声重重跪地,那声音仿佛是大地发出的沉重叹息。怀里的油布包也随之掉落,里面露出一个尚未完工的莲花烙铁。陆砚昭目光如电,紧紧盯着老汉,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他用脚尖轻轻挑起烙铁,锯齿状边缘上那尚未干涸的血垢清晰可见,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它的罪恶。他冷冷地问道:“谁让你打的?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汉浑身如筛糠般剧烈哆嗦,面色如土,费了好大劲才从齿间挤出几个字:“南...南都来的爷,给了小的十两银子...小的家里穷,实在是没办法啊。”
春桃心思缜密,她敏锐地察觉到老汉的异常,突然伸手扯开老汉的衣领,后颈处一个淡色的莲花烙印赫然显现。那烙印仿佛是恶魔的标记,昭示着老汉与这桩惨案的关联。“周明远旧部的标记。”她对陆砚昭使了个眼色,随即迅速取出先帝密档里的徐安画像。老汉看见画像的瞬间,瞳孔猛地骤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惧的事物。膝盖在青砖上磕出沉闷的声响,声音颤抖地说道:“小的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左手有疤,说话带着南都口音...他给了银子,让小的打这烙铁,别的小的真不知道啊。”
就在此时,演武厅的天窗突然透进一束阳光,那阳光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却又似乎带着某种神秘的预示。恰好照在烙铁的莲花纹上,反射出的光斑精准地落在沙盘的“南都”二字上,仿佛是命运的一次刻意指引,又仿佛是凶手留下的又一个神秘信号。陆砚昭将烙铁用力拍在老汉面前,厉声追问道:“他让你打了多少把?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无情。”老汉哆哆嗦嗦地伸出五根手指,然而话未出口,他突然全身剧烈抽搐起来,七窍之中缓缓渗出黑血。那黑血仿佛是黑暗的诅咒,迅速蔓延开来。春桃赶忙上前探他鼻息,片刻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中了牵机毒。看来凶手早有防备,杀人灭口,不想让他泄露半点秘密。”
“清理现场,提取指纹。务必小心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或许是我们揭开真相的关键。”陆砚昭当机立断,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快步走向沙盘。春桃迅速递过一个细颈瓷瓶,里面装着山堂匠人新制的石膏粉末,说道:“这种粉末能吸附指纹,在烙铁手柄上试过,效果还不错。希望能借此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陆砚昭接过瓷瓶,脑海中不禁想起文华殿里皇帝手中的莲瓣,他似乎隐隐明白了凶手为何要剜去死者舌根——他们不仅是在灭口,更是在通过这种残忍的方式传递某种神秘的密信。这密信或许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而他必须争分夺秒,在十日之期内找到真相。
演武厅外,雪粒子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打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这场诡谲案件的背景音乐,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凄凉与神秘的色彩。那雪花如同无数的白色幽灵,在寒风中飘荡,似乎在为死者哀悼,又似乎在掩盖着什么。陆砚昭望着沙盘上连成莲花的红点,心中思绪万千,想起先帝密档里“莲开七窍,血祭南都”的记载。当第五朵莲花在钟鼓楼阴影里悄然绽放时,十日之期已然过去两日,而南都秦淮河上的莲灯,恐怕早已随着这场京畿诡案,悄然点燃了通往深渊的引线,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悄然酝酿之中。而他,陆砚昭,将在这黑暗的旋涡中,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勇气,探寻真相,守护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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