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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之下男主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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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京华迷踪?青石板上的刑侦奇术(第2页)

疤脸李面色狰狞,突然张口咬向自己舌根。陆砚昭眼疾手快,用刀背猛击他下颌,一枚蜡丸从口中弹出。春桃眼尖,立刻用帕子裹住捡起:“公子,是毒药!”

“搜他身上!”李大人厉声下令。衙役从疤脸李靴筒里搜出个油皮纸袋,里面竟是几枚不同形制的钥匙模子,还有半块沾着红黏土的碎布。

陆砚昭拿起碎布,与当铺墙角的锦缎残片比对:“布料经纬密度相同,染色技法一致,确为同一衣物撕裂所致。”他又指向疤脸李左手虎口的老茧,“此茧呈横向分布,是长期使用撬锁工具所致,与三年前系列盗窃案中,案犯留下的作案特征完全吻合。”

弘治十一年(1498年)?春(三月十五)?顺天府衙外

巳时三刻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顺天府衙外的石狮上。陆砚昭走出衙门时,围观百姓自发让开一条通路,目光中满是敬畏。

“那不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吗?听说用个‘玻璃片子’就看出了贼人的手印!”

“还有那苏木水,往抽屉上一泼,手印就显形了,跟画出来的似的!”

“怪不得太子爷看重他,果然有两下子!”

王奎挠着头跟出来,身后跟着低头认罪的孙老实。“陆公子,”他搓着手,“要不是你,这案子怕是又要冤屈好人了。”

陆砚昭摆摆手,目光扫过街角阴影处——那里闪过一抹熟悉的玄色衣角,是锦衣卫的服饰。他不动声色,对王奎道:“把疤脸李的作案工具送到镇国公府,我要再仔细查验。”

弘治十一年(1498年)?春(三月十五)?镇国公府?影阁密道

烛火摇曳的密道内,陆砚昭将钥匙模子摆在沙盘上,放大镜下的铜锈泛着绿光。老鸹呈上一封信鸽带回的密函:“二公子,‘风堂’回报,今日顺天府衙外的锦衣卫,是沈百户麾下的人。”

“沈知微?”陆砚昭摩挲着钥匙模子,想起她冷峻的眉眼,“她对这起盗窃案感兴趣,倒也正常。”他指向模子内侧的细微划痕,“告诉父亲,疤脸李的工具上有‘元亨利’的刻痕,与三年前丢失的工部模具编号一致。”

陆崇渊从暗门走进,手中拿着本卷宗:“刘瑾在东宫听说了此事,特意让小内侍送来‘赏品’,说是‘佩服公子才智’。”他将一个锦盒推过石桌,里面是两锭成色十足的雪花银。

陆砚昭打开锦盒,银锭底部刻着极小的“瑾”字:“他倒是消息灵通。”他忽然轻笑,“父亲,这案子看似简单,实则藏着蹊跷。疤脸李一个惯偷,为何突然对翡翠原石感兴趣?”

“影阁探子在废弃窑厂发现了这个。”陆崇渊展开一幅残破的舆图,上面用朱砂圈着京城各处的矿脉,“刘瑾近日频繁接触工部管窑厂的太监,怕是在打矿石的主意。”

弘治十一年(1498年)?春(三月十五)?东宫?文渊阁

朱厚照将翡翠碎镯拿在手里,对着阳光细看:“砚昭,你说这疤脸李偷原石,是想自己雕镯子?”

“殿下,”陆砚昭将修复好的指印拓片呈上,“疤脸李不懂雕琢,孙老实虽是糖画师傅,却有雕琢玉石的手艺——这才是关键。”他指向拓片上的纹路,“臣怀疑,有人想借盗窃案,掩盖获取翡翠原石的真实目的。”

朱厚照龙目圆睁:“谁这么大胆?敢在东宫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暂时不明,”陆砚昭不动声色,“但臣已让顺天府彻查京城所有玉石作坊,看是否有异常订单。”他瞥见朱厚照案头的《武经总要》,书页间夹着张纸条,上面是刘瑾的笔迹:“陆公子善用‘玻璃片’辨物,真乃奇才。”这行字写得工整异常,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放大镜图案,显然是朱厚照教他的涂鸦。

“刘伴伴说你这‘放大镜’神奇得很,”朱厚照拿起陆砚昭放在桌角的凸透镜,对着阳光聚焦成点,在宣纸上烫出细小的焦痕,“能把指纹看得比蚊子腿还清楚,比宫里的放大镜灵多了!”

陆砚昭接过透镜,指尖拂过打磨光滑的水晶边缘:“此乃西域进贡的水晶所制,臣让工匠磨成凸面,便能聚光显微。其实世间万物皆有痕迹,就像这指纹——每个人的纹路都独一无二,如同树上的叶子,看似相同,实则各异。”他指向拓片上的纹路,“殿下请看,这箕形纹的中心三叉点,便是辨别身份的关键。”

朱厚照凑得更近,龙纹常服扫过砚台:“那以后抓贼,只要按个手印,就能知道谁是真凶?”

“正是。”陆砚昭收起拓片,“臣已建议顺天府制作‘指纹册’,将惯犯的指纹登记在册,日后办案可对照查询。”他瞥见窗外掠过一道玄色身影,正是沈知微的亲卫,“不过此案尚有疑点——疤脸李为何偏偏选中宝昌当铺的翡翠?那原石虽好,却非绝世珍品。”

陆砚昭知道,这起看似普通的盗窃案,不过是冰山一角。他手中的凸透镜,不仅能看清指纹与痕迹,更将照亮这大明王朝深处,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复杂人事与暗流涌动。而他在京城百姓中渐起的名声,既是认可,也可能是引火烧身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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