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带着农场回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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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1页)

“叮!恭喜获得基础奖励——拖拉机!”庞然大物的出现直接将阮苏秋砸了个懵,一时间竟呆愣住了。半晌,阮苏秋突然反应过来田边还有两个丫头在,迅速念了一声收起。拖拉机“咻”的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雾气散尽,拖拉机后的两个人影也慢慢出现在阮苏秋眼前。阮苏秋瞧着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丫头。平日里咋咋呼呼的白鹭现下嘴巴都闭不上,那看着老实沉稳的安良也将双眼瞪得比平时两倍还要大。沉默了半响,阮苏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们两个能听我解释吗?”安良迅速调整表情,又恢复了原来那安静地姿态,低着头回到:“小的什么也没见到。”阮苏秋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余光却瞥见白鹭动了一动,她上前一步便将她的嘴捂住,低声道:“乱喊你这月月钱便没了。”白鹭的眼神瞬间变的清澈起来。阮苏秋放下手,回身斟酌起来。此事原也没有打算瞒着白鹭和安良,只是比预计要早了些,告知的方式也意外了些罢了。重生的事情必然是不能提起,系统之事也并不适合告知她们,阮苏秋思忖片刻,终于想了个说法,她将发髻中簪子摘下,递给白鹭。“咳咳,其实,这根簪子是阿娘在我走前送与我的,此物其实我家的传家宝物。它可以变成一些器械农具,帮助农人耕田犁地。我们家的家业便是它的功劳。”阮苏秋知道白鹭向来爱看些灵怪志异的本子,此番说法正合她口味。果然白鹭一听,眼中立刻就放出了光芒。“我只道夫人她主持田庄产业极有手段,才将阮家发展到这般厉害,不成想竟还有这样的宝物!”阮苏秋强忍住笑,目光却转向了安良。安良只是眼中闪过一阵诧异,立刻便压了下去,仍站着一动不动,沉稳的倒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阮苏秋心底有了数,瞧着这附近田地四处荒芜,连仅有的两片歇脚棚都塌在地上,便知此处一时间应是不会有人路过了。她将簪子拿回在手上,侧过身去,垂眸在脑中选中了拖拉机。“轰!”刚刚消失的庞然巨物再次出现在三人面前。“哇,哇!”阮苏秋悄悄将簪子丢进衣袖,故作深意道:“此物是种田利器,若是能启动起来,莫说安良家这块地,便是整个琼州城都能种出丰田来。”这话说出来,莫说白鹭,连安良面上都带了些惊喜。阮苏秋知道两人这才信服了她,便放松下来,道:“我也是初次使用,你们可以同我一起研究下如何使用这宝物。”白鹭一跳三步,冲到拖拉机旁边,小心翼翼地摸着机身,而后高兴叫道:“小姐,这上头有个座位,定是要坐在上面操作,你快试试看!”有人同她一起研究,阮苏秋反倒轻松了许多,她踏步便坐上座位,只见眼前一个把手与按钮分在左右两侧。阮苏秋尝试按了下按钮,拖拉机“轰隆隆”地便响了起来,再扳动一下把手,整个拖拉机便向着把手的方向嗡嗡地前进起来。阮苏秋极为惊喜,她瞬间便想到了这机械的用处。她在田庄同方琼学习时,曾见过曲辕犁,与大多数农民常用的长直辕犁相比,曲辕犁前面牵上耕牛,耕地效率已是数倍提升了,若是将前面的耕牛换成这机械怪物,那耕地效率岂不是堪称一日千亩?想到此处,阮苏秋按停按钮,让白鹭将钉耙拿来紧紧捆在拖拉机后面的横杠上,安良将其狠狠压进地里——因着阮苏秋本没想过要真的来耕地,只是来试验一下系统,因此并没有带来犁具——而后自己便跳上座位,直接将把手推到了顶。“轰隆——轰隆——”“咔哒——咔哒——”巨物嗡鸣前进,钉耙在后面伴随着碎石泥土翻出的声音震动。约二十步后,阮苏秋将拖拉机停下,看向身后。两道深深地翻土印记,虽然有些石头将耙头崩开,但仍有一道深深地翻土痕迹。白鹭欣喜地冲上前去,扶着阮苏秋跳下拖拉机,安良也快步走上前来,脸上的震撼丝毫藏不住。阮苏秋听得自己的心咚咚直跳,忙按住来回蹦跳的白鹭,默念了一声收回,将拖拉机收回了脑中。她将两人拉住,垂手将簪子从袖中滑下,重新簪回发髻。“明日晨间宵禁解除,我们便将那犁耙一起带来。你们要好好保守这个秘密,知道了吗!”白鹭安良二人皆立誓绝不将此物泄露出去。阮苏秋瞧着天色慢慢大亮,远处山路似乎有行人开始经过,边带着二人回往府中。“小姐,方大管事请您去书房议事。”刚一回府,门房小厮便来向阮苏秋禀道。昨日见过傅文卿回来,阮苏秋便同方琼说了傅文卿让他们多住几日的话。方琼正愁于琼州城暂时租不到合适的府邸,便命人给傅文卿送去这几日采买的部分香料丝绸作为答谢,这边也在府中添置了些丫鬟小厮。阮苏秋点头表示自己已知晓,便吩咐白鹭带着安良去官府办理契书转让,自己向书房方向走去。听过安良的话语,这琼州城杂税着实严重,还得早做准备。“方管事有什么事?”阮苏秋踏入书房时,方琼正在桌案上勾画着着图。方琼搁下手中毛笔,拱手行礼,便将一封书信递与她。阮苏秋瞧见上头洛慈那隽逸的笔迹,眼泪顿时冒出了眼眶。她急忙撕开信封,这封应当是专程写与她的家书,除却思虑与关心,别再无她字。瞧见上头阿娘的对自己的问候与安慰,阮苏秋心下酸楚便再难忍受。好在阿娘并没在信上提及山匪之事,想是还未知晓此事。阮苏秋将泪水抹去,郑重地将信贴身收起。又抬头看向了方琼桌案上正圈画着的图案。方琼瞧见她视线去处,没等她开口便主动说道:“前些日子从府尹中了解,此城两三月前方才从漠北手中收回,原漠北驻守官员贪淫掳掠无恶不作,直到傅年傅将军将其斩于马下。如今,此城现下太守是从荷州城借调而来,朝廷只派其驻守一年,几乎全不管事,因此城中秩序几乎无存。我见那脚商行商混乱分散,前门大街混乱不堪,便在思索是否可以建个集中的摊集,我们便可从中获取抽成利润。”阮苏秋知道这种类似于货集的地方。城间百姓或许穷困潦倒,但过往商客互相交换特产,购买货物倒是极为频繁,有序管理与固定商位能给其带来极大的便利。只是她想起安良说过的话,便将顾虑说给了方琼。方琼听罢摇了摇头。“估计因着这里地段偏僻,太守又毫不在意,城中小吏便沿用了漠北时候的律例,此事本是极不合理。只是上头是官,我们是民,斗不过罢了。现下这货集还只是雏形,若是真要做起,还要想想如何应付才好。”阮苏秋知晓方琼向来稳重,并不会为了一时蝇头小利冲动行事,边不再多言。她笑嘻嘻同方琼道:“若是真的做起,方大管事可要给我留个好摊位。”只见她面上丝毫未变,问道:“小姐若需货物或有物待销,只需交予小的采买放售便是。”多日相处,阮苏秋早知晓她是个外冷内热之人,只当没看见那张冰块脸,回道:“你只记得给我留一个便是。”方琼不再询问,只点头应下。阮苏秋记挂着自己的系统,道辞后便回了自己的小院。约莫晌午,白鹭方才同安良回到院中。一进门,白鹭便鼓起着小脸,愤愤地去厨房替阮苏秋传菜,安良则沉默着收拾院中桌台。阮苏秋看着白鹭又要放下托盘回头,张嘴将她叫住,笑着问道:“只是去办个契书,谁又惹恼你了?”白鹭的涨红着脸,愤然道:“我同安良刚刚在衙门里立契书,那小吏见我们衣着比其他百姓略好了些,便要我们每人交五两银子的契税。可我明明看见其他人交的都是一两!”说罢,她又殷红了眼圈道:“我同他们理论,那小吏便要压我们关下去,我与安良担心给小姐惹事,便交钱了了此事。”阮苏秋听完,笑容慢慢消失。圣上昏聩,朝廷贪婪,南方因地理优势,百姓多少还能果腹,这边陲荒漠,贪官污吏便无人能管。阮苏秋想起方琼今日说起的那将贪吏斩于马下的傅年大将军,又摇了摇头。即便军队有值守,但这朝廷皆无道,斩了一个贪官,又将再来一个,即便是嫉恶如仇的傅将军,也无法一直将琼州城置于看顾之下。只是她想起自己要做的事,还是要想个法子不要让官府注意到她才是。想到此,阮苏秋让白鹭安良先回去用午膳,又让白鹭去库里拨了十六两银子,除却被勒索的十二两,其他银钱便给二人做安慰。白鹭果然破涕为笑,高高兴兴地拉着安良去了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