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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轮胎压痕里的死亡时间轴(第2页)

灰鸦的枪响了,子弹擦着我耳际打进墙面,崩起的碎屑溅在脸上,像被撒了把盐,那刺痛感让我瞬间清醒。

林疏桐反手握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另一只手摸向腰间——那里别着我给她的防狼喷雾,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温热,那温热的触感给了我一丝勇气。

通风管突然又传来动静,这次是更沉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一步一步逼近。

灰鸦的瞳孔猛地收缩,枪口转向门口。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冷库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漏进一线白光,那白光带着一丝温暖和希望。

那光里飘着几点深蓝的东西,像被揉碎的海浪——是深海蓝纤维,只有临州港货运司机的工装裤才会用这种混纺布料,那纤维在白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老徐?”林疏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声音在寂静的冷库中显得格外空灵。

灰鸦骂了句脏话,转身扑向通风管。

我抓起脚边的冷藏箱砸过去,金属箱角撞在他后背上,发出闷响,那闷响仿佛是对他的愤怒的宣泄。

他踉跄两步,消失在通风管里,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渐渐远去,仿佛带走了危险。

林疏桐捡起平板电脑,屏幕上的时间显示02:15:32——芯片倒计时还剩两小时十五分钟。

我蹲下身收拾散落在地的货运单,最底下那张的背面有母亲的字迹:“拼图师的最后一块,在你父亲的解剖刀下。”墨迹晕开的地方,沾着几点深蓝纤维,和门缝里飘进来的颜色一模一样。

铁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冷风灌进来,吹得网络图上的便签纸簌簌作响,那声音仿佛是岁月的叹息。

我抬头看向门口,深蓝纤维在光束里打着转,像某种预兆,那纤维的转动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

林疏桐的手电筒照过去,照见门框上沾着新鲜的泥印——是42码的胶鞋印,和老徐常穿的那双工装鞋,纹路分毫不差。

“有人来了。”林疏桐握紧防狼喷雾,声音里没有颤抖,那声音带着一种坚定和果敢。

我摸向腰间的折叠刀,指腹擦过刀柄上的防滑纹,那纹路给了我一种踏实的感觉。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混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那声音仿佛是危险在慢慢靠近。

深蓝纤维还在飘,落在母亲的照片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光,那星光仿佛是母亲的祝福。

当门把转动的声音响起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笑——最后一块拼图,终于要来了。

铁门被推开的瞬间,穿堂风卷着我的后颈发梢,那风带着一丝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盯着那道缝隙里挤进来的深蓝纤维,喉结动了动——老徐的工装裤角沾着同样的碎布,像被海浪揉皱的星子。

他左手拎着台黑色行车记录仪,右手扶着门框,胶鞋底在泥地上碾出半枚42码的纹路,和门框上的新鲜泥印严丝合缝。

"找到那辆东风多利卡d6了。"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铁皮,额头沾着块油渍,那油渍在灯光下闪着油腻的光,"车主是临州港货运司机李大海。"行车记录仪被递过来时,我触到他掌心的薄茧——三年前消防演练,他教我用液压钳时也是这副触感。

但此刻他指节泛白,指缝里嵌着没洗干净的红砂岩粉末。

屏幕亮起的刹那,我瞳孔收缩。

画面里李大海正弯腰捡掉落的扳手,右脚鞋底渗出细密的红色颗粒,和火场外围泥地里我用镊子夹起的红砂岩碎渣,颜色浓淡分毫不差。"火场泥层下十厘米的红砂岩,三年前修港路时才挖出来的。"我捏紧记录仪,指节抵着电源键发烫,"他案发前去过火场。"

林疏桐的平板电脑突然发出"叮"的轻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