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3页)
本来已经绝望的人生现在更绝望了,我想我没有自杀的勇气。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不要命的去拼,可是躺在病床上,我的未来一片迷惘。
我没有勇气接受这个曾经幻想过的现实。
“叶子,你别激动,你的病没什么。”顾阳欺近病床,深邃的目光带着不知名的意味看着我。
“你竟竟然还有心思这么叫我。”虽然是怒骂,可是我那尖细的嗓音吼出来,没有任何的杀气。
‘叶子’和‘小娘们儿’这两个极具女性化的称呼一直是顾阳御用,他总是叫我一声,然后粗大的臂膀轻轻揽过我的肩膀,嘿嘿奸笑着走在阳光下。我们打架斗殴无恶不作,当然并不对女性犯罪,吸毒的事咱也不干。
但是顾阳明显的很有钱,我不知道他的钱哪里来的,因为我们接到的case不足以支撑他巨额的开销。
等我问出心头的疑问,他总是默默不语,深邃的看着远方,隐隐的有一种痛。
我不知道我们俩混在一起算是什么,像兄弟又不是,而且他好像也没朋友,尽管他已经26岁,他总是笑出一口白牙:“女人没有兄弟重要。”他从来不知道,他的那句话害了我,我早已凄苦悲怆的心就因为这个不知道如何定位自己和他的感情,也许有依赖,也许有同情。
就在我将他定性为精神变态的时候,却清醒的看到他衣裳不整从某个高档酒店出来。于是我满脑子淫荡画面邪恶地质问他,同时无奈的仇视自己的下半shen,因为我那方面几乎算是无能了,就算是莎朗史东摆着香艳的姿势躺在我面前,我也是稳如泰山,尽管我脑子里很想很想……这也算是我堕落的一个诱因,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哪个神仙了,阳不阳,阴不阴。再加上可怜的身世,无神论的我朦胧的感觉,我是来这个世界赎罪的。
同时我邪恶的认为,既然上辈子做了什么恶因,那么,就继续吧……
我疯狂的折磨人生,抑或是被诡异的人生折磨。
我妈妈在我不认识这个城市的时候离开了我,于是我爸爸整日沉浸在思念那个嫌他不能挣到足够她买商场里名牌衣服就抛弃一个家庭的女人。于是最坏抑或最好的结果,他实在受不了,从6楼的老房子跳了下去,停止了折磨他自己和他儿子的梦魇。
我好像看个风筝一样的看着疾速落体的爸爸,直到他砸到地上,摔出了红色的花,就好像节日的礼炮。
爷爷奶奶来的时候,我流着眼泪笑:“爸爸飞起来了……”然后像被人挖走了心的小孩子扑进爷爷苍老的怀抱。
等我懂事的时候,我恶寒的发现,我竟然想念我记不起那张脸的应该是我妈妈的女人,我残忍的掐着从她血肉中分离出来的身体,那变态白嫩的身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念邻居和爷爷奶奶口中恶俗的女人,想她的时候,心里很痛,可是她会痛么?
有一次顾阳不知道是毁我,还是他说的所谓的照顾兄弟。我看着床上白嫩的肉体,面红耳赤的站在那儿,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最终那位好看的貌似纯洁的大学生的女人冷的实在是受不了,穿上她勾引男人的chanel扬长而去。她实在受不了一位性无能的男人用意淫的眼神看着她,据说之后的某段时间,她病态的询问客人有没有这方面的疾病。
顾阳受不了,他不能忍受花了几千块,而我连碰都没碰人一下。
我就这么病态的和他混在一起,每天邪恶的冲大街上像没穿衣服的白领吹口哨。
手下的无赖兄弟也对我们邪恶地吹口哨,我恶狠狠看他们的眼神总是败给一脸邪笑的顾阳。
尽管我知道顾阳来历不明,但看出他没有恶意后,我让他走进了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