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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渣爹竟然连亲女儿都认不出(第1页)

县衙内堂,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宋清越跟着两名衙役,刚踏上回廊的青石板,一个焦躁又熟悉的声音便穿透门扉,尖锐地刺入她的耳膜。

“……千万不能让他死在怀远县内!否则别说重返京城,只怕你我项上人头都难保!”那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惊惶,“这穷乡僻壤,难道连个能治外伤的郎中都死绝了吗?区区箭伤都处置不了,一群废物!”

是宋应!宋清越的父亲,原来的勇毅侯,如今这怀远县的县丞大人。

宋清越下意识地垂低了头,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猛跳了几下,但脚步却未曾迟疑。

她如今皮肤黝黑,身形因长期劳作和营养改善而抽高了不少,早已褪去了侯府深闺中那点娇养出来的苍白与柔弱。

粗布衣裙,简单发髻,与一年多前那个在侯府末席小心翼翼、几乎不被父亲正视的庶女,判若两人。

廊下侍立的幕僚们个个噤若寒蝉,垂首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废物!要你们有何用?连一点应对之策都拿不出来吗?”宋应的斥骂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瓷器重重顿在桌面的声音。

一个幕僚壮着胆子,声音发颤地回禀:“大、大人息怒!招募外科郎中的榜文已张贴各处,只是……只是迟迟无人敢揭榜啊!那陈郎中确是怀远名医,已派人去寻了,可他出诊在外,据回报……恐需两日后方能赶回……”

“两日?!”宋应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绝望,“两日后他的血早就流干了!本官的前程也要跟着一起陪葬!”

就在这时,引路的衙役在门外高声禀报:“大人,揭榜的人带来了!”

“带进来!”宋应不耐烦地喝道。

门被推开,宋清越低着头,迈过门槛。

几乎就在同时,“啪嚓”一声脆响,一只青瓷茶盏在她脚边炸裂,滚烫的茶水和碎片四溅开来,吓得她身后的衙役一个哆嗦。

宋清越脚步微顿,却并未惊呼,只是默默将脚往后挪了半分,避开了那些瓷片。

堂上,宋应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青色官袍,面色焦黄,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显然是焦虑过度、夜不能寐。

他锐利而烦躁的目光扫过进来的三人,最终落在站在最前面、低垂着头的宋清越身上。

“废物!”他看都没仔细看,便对着衙役骂道,“本官要的是能救命的郎中!不是来添茶倒水的小丫鬟!你们是瞎了眼吗?”

那衙役吓得腿一软,连忙躬身解释:“大、大人息怒!是……是这小姑娘自己揭的榜,她说……说她自幼习医,擅长止血……”

“她?”宋应这才正眼看向宋清越,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穿着土气、低着头看不清全貌的乡下丫头,语气充满了不屑,“就你?揭榜?你可知道里面躺着的是何等贵人?你可知道治不好是什么下场?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宋清越强迫自己稳住呼吸,维持着低眉顺眼的姿态,用刻意放低、带着几分乡音的语气回道:“回大人话,民女明白。民女自幼随家中长辈行医,于外伤止血一道,确实有些许心得。愿尽力一试。”

她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与年龄和装扮不符的沉稳。

宋应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权衡。

时间紧迫,陈郎中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丫头虽然来历不明,但眼下实在是无人可用……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心中烦躁更甚,不耐烦地挥挥手:“哼!牙尖嘴利!本官丑话说在前头,你若能治好他,本官重重有赏!若是不懂装懂,胡乱施为,误了贵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