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六章焦土纪元:沦陷之殇(第2页)
一个少年颤抖着放下步枪:我...我做不到...
沃尔夫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看看你身后!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死在这些杂种手里!你现在告诉我你做不到?
少年泪水夺眶而出,但很快擦干眼泪,重新举起了步枪。
很好。沃尔夫的声音略微缓和,记住,愤怒是我们的武器,但纪律才是我们的盾牌。
莫斯科的红场变成了巨大的墓地。
圣瓦西里大教堂的彩色穹顶全部坍塌,克里姆林宫的围墙被炸开数段,列宁墓被彻底夷为平地。高尔基公园里,摩天轮的座舱在风中吱呀作响,里面悬挂着几具已经风干的尸体。
在地铁阿尔巴特站站台上,安德烈·伊万诺夫清点着最后的物资。他是西伯利亚第42摩步师仅存的军官,现在领导着三百多名幸存者。
弹药只够一次中等规模的战斗。副官低声报告,药品严重短缺,特别是抗生素。
安德烈望向隧道深处,那里挤满了受伤的士兵和逃难的平民。一个失去双腿的老兵正在用口琴吹奏《喀秋莎》,琴声在幽深的隧道中回荡。
通知各小队队长,安德烈说,明天拂晓,我们向莫斯科大学转移。那里有我们需要的实验室设备。
但是上校,那里的辐射水平...
执行命令。安德利打断道,如果我们注定要死,那就死在寻找希望的路上。
东京的涩谷十字路口堆满了焚毁的车辆。
曾经的世界最繁忙的步行街,如今只剩下烧焦的尸骸和破碎的玻璃。109百货大楼完全坍塌,原宿的时尚店铺被洗劫一空,表参道的榉树全部拦腰折断。
在新宿地下城的深处,前自卫队少佐山本健一正在主持作战会议。投影仪在墙壁上投下模糊的影像,显示着饕餮在东京湾的部署情况。
他们的主力集中在羽田机场和彩虹大桥。山本用教鞭指着地图,但是根据我们的观察,他们很少进入地下空间。
因为他们的体型限制。一个戴着厚眼镜的技术员补充道,地下通道对他们来说太狭窄了。
山本点点头: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们要把整个东京的地下变成迷宫,让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代价。
他转向一个年轻的通信兵:与中国方面的联系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吗?
所有远程通讯都中断了,少佐。最后一次收到的信号是在两个月前,内容很不完整,似乎提到他们还在抵抗。
山本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孔:那么,我们就假设他们还在战斗。为了这个假设,我们也要战斗到最后一人。
新德里的情况最为惨烈。
印度门周围堆积着数以万计的尸体,亚穆纳河被完全堵塞,河水倒灌进入市区。国会大厦被能量武器劈成两半,德里红堡的城墙布满裂痕,康诺特广场变成了巨大的焚尸场。
在旧德里蜿蜒的小巷中,前廓尔喀雇佣兵拉吉什·古隆带领着一支特殊的队伍。他们不穿军装,不用制式武器,而是像幽灵一样在废墟间穿梭。
他们的巡逻队每天下午三点会经过昌德尼朝克大街。一个少年侦察兵报告道,有两台战斗机械和五名步兵。
古隆点点头,从腰间取下传统的廓尔喀弯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上面已经布满了缺口。
记住,他对身后的战士们说,我们不打无把握之仗。一击必中,远遁千里。
开罗的金字塔旁散落着旅游巴士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