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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暗恋仙尊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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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1.白狐崽崽的委屈日常魔界,寒渊殿。夜色如墨,黑云压顶,九幽雷火在天际翻滚,映得整座大殿如同炼狱入口。殿中金砖铺地,灵脉缠绕,八根玄铁柱撑起穹顶,雕刻着远古凶兽图腾,狰狞咆哮,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石而出。而在这威压滔天的魔尊寝宫正中央——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团子正被魔尊大人单手拎着后颈,像拎猫一样提溜起来,悬在半空晃荡。啧。魔尊冷笑,声音低沉如雷,又偷吃本尊的凝神丹你这狐狸,是嫌命太长小白狐四爪扑腾,呜呜叫唤,一双湿漉漉的蓝紫色眼眸水光潋滟,可怜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位身穿玄袍、黑发如瀑、眉心一点赤焰纹的绝世大佬。它当然不会说话,毕竟还没化形,只是只刚满3岁的小狐狸崽。可它那眼神,分明写着:我只是饿了……你堆了一桌子灵果灵丹,香得我都睡不着觉了啊!魔尊冷哼一声,松手把它扔进旁边一个用千年寒玉雕成的窝里。那窝里垫着凤凰羽绒,四周嵌满温养灵石,角落还放了个迷你小暖炉,热气袅袅,堪比五星级宠物套房。吃吃吃,就知道吃。他一边骂,一边却伸手揉了揉小白狐脑袋,一天三顿辟谷丹还不够非得偷我的高阶丹药你是想飞升还是想炸炉小白狐缩成一团,抖了抖耳朵,蹭到他掌心。那一瞬间,魔尊动作微顿。柔软,温热,像捧着一团刚出炉的雪团子。他指尖微微蜷了蜷,随即猛地抽手,转身背对狐狸窝,冷声道:再敢偷吃,把你丢去外门当扫地灵宠。话音未落,他自己却悄悄回头,看了眼窝里已经呼呼大睡的小白团子,嘴角一抽,低声嘀咕:……笨狐狸,连窝都不会找,睡反了。然后,他默默走过去,把小狐狸轻轻翻了个身,盖上一层轻纱。这一幕若被魔界众人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要知道,这位魔尊大人——**厉无赦**,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残暴、杀伐果断。三千年前一剑斩断仙门十宗联盟,七百年前亲手镇压叛乱魔将三百人,血洗九幽城三天三夜,连鬼王见他都得低头行礼。可现在呢他在给一只狐狸盖被子。更离谱的是,自从小白狐三个月前被他从雪地里捡回来,厉无赦的生活就彻底变了。原本每日练功、批阅奏折、镇压叛乱的日程表,硬生生被塞进了投喂时间梳毛时间陪玩时间三条新条目。他还专门命人翻遍古籍,查《灵兽志·狐族篇》,记下白狐喜食灵桃、忌辛辣、爱晒太阳、怕冷怕吵等习性,甚至下令全魔界搜罗百年灵桃,只为哄这只傻狐狸开心。最夸张的是,他竟让工匠连夜赶工,在寝宫内建了个专属狐狸窝,材料全是顶级灵石,还加了避雷阵法和恒温结界——生怕哪天打个雷吓着它。可嘴上呢天天骂。蠢货!废物!野种!吃得比狗多,屁用没有!骂归骂,手却诚实地每天至少rua三次,吸得满脸幸福,还偷偷录了段心魔镜影藏在密匣里,内容是小白狐打滚撒娇的全过程,标签写着:仅供本人观赏,泄露者诛九族。这天清晨,雾气弥漫。小白狐终于迎来了化形时刻。一道银光自它体内冲出,天地灵气疯狂汇聚,空中浮现古老符文,竟是传说中的灵狐渡劫契。厉无赦正在殿中处理政务,忽然感知到异常,抬眸望向狐狸窝方向,眉头一皱。下一秒,轰然巨响!整座寒渊殿剧烈震动,护殿大阵自动开启,九条魔龙虚影盘旋而上,嘶吼震天。谁敢闯我魔殿!厉无赦一掌拍碎案几,起身欲战。却见光芒散去,原地站着一个少年。银发如瀑,肤若凝脂,眸似星辰,唇若点朱。一身素白长袍无风自动,腰间系着一条淡金色狐尾纹饰的缎带,衬得身形修长挺拔,宛如月宫谪仙落入凡尘。——正是小白狐化形后的模样。厉无赦脚步一顿,瞳孔微缩。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但他立刻板起脸,冷声呵斥:何人擅闯本尊寝宫还不速速报上名来!少年眨了眨眼,声音清冽如泉:……是我,雪团。厉无赦:你……你说什么他语气僵硬。我是你捡回来的那只狐狸。雪团歪头看他,你不记得了厉无赦沉默三秒,缓缓开口:哦。原来是你,三百年就化形不愧是灵狐。然后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既已化形,便不再是宠物。从今日起,搬去偏殿住,别在我面前碍眼。雪团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决绝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位魔尊大人,又开始口是心非了。毕竟昨晚他还梦见自己抱着狐狸喊宝宝乖,醒来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虽然坚称是修炼走火导致盗汗。……但雪团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搬去偏殿的当晚,厉无赦做了一件极其离谱的事。他偷偷潜入偏殿,在雪团房门外徘徊良久,最后掏出一块传音玉符,颤抖着写下几个字:【今晚……冷吗】写完又觉得太肉麻,赶紧删掉。改成:【注意保暖,别冻坏了本尊的灵宠。】还是不满意。最后干脆撕了玉符,转身回寝宫,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夜,翻遍《高阶修士情感调控手册》《如何正确表达关心而不显得暧昧》《魔尊心理建设指南》三本书,边看边记笔记,末尾还画了个小狐狸头像,旁边标注:禁止心动。这是原则。可第二天早上,他又出现在雪团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灵米粥,说是厨房多做的,顺路送来。雪团接过碗,看着里面漂浮的三颗灵桃丁,忍不住笑:魔尊大人,您确定这不是特意熬的废话。厉无赦冷脸,本尊堂堂魔尊,会为你这种懒狐狸煮粥做梦。说完转身就走,步伐急促,耳尖微红。就在以为他要走了的时候,他又忽然转身。对了,你现在已经化为人形了,以后就不要再叫雪团了。就叫:......叫白寒酥雪团抢先说到,这是我本名。原来你有名字,好,这名字挺适合你说完有些不自在的转身离去。白寒酥低头喝粥,嘴角翘起。他知道,这位傲娇魔尊,早就沦陷了。只是不肯承认罢了。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因为就在三天后,仙门使者来访,带来一则消息:据探报,北境出现‘噬心蛊’踪迹,疑似有人暗中培育禁忌之术,意图操控高阶修士心智。厉无赦闻言眯眼:继续查。使者犹豫片刻,低声道:另有一事……此蛊唯有一种解法——需以‘纯灵白狐之心’为引,方能炼制解药。殿内骤然寂静。厉无赦缓缓抬头,目光森寒如刀。而此时,白寒酥正坐在花园里晒太阳,毫无察觉自己已经成了整个修真界最危险的目标。更没有察觉到的是——那位嘴上说着别碍眼的魔尊大人,已经在暗中布下十二重禁制,将他所在的偏殿围得滴水不漏。并且下达密令:若有任何人,胆敢靠近阿雪三丈之内……格杀勿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句话出口时,嗓音竟带着一丝……温柔。---2.嘴上嫌弃,心里宝贝白寒酥搬去偏殿已有五日。名义上是独立居住,实则是被厉无赦用各种手段变相监控。比如:-每日三餐必定由魔尊亲信侍女送来,菜品固定三荤两素一汤,外加一份灵桃羹。-偏殿周围多了八个巡逻守卫,皆是魔尊贴身亲卫,修为最低也是元婴期。-庭院里的灵植莫名其妙换了品种,全是他喜欢的月华莲与星露草。-连洗澡用的热水温度,都被调到了他最喜欢的三十七度。最离谱的一次,白寒酥半夜醒来喝水,发现窗台上摆着一本崭新的《基础符箓入门》,扉页写着:无聊就看看,别整天发呆。他一眼认出那是厉无赦的笔迹。而且书页边缘还有淡淡墨香,显然是刚写完不久。……这人是不是闲得慌白寒酥哭笑不得。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本书,是厉无赦熬夜抄录的简化版教材,专为初学者设计,连配图都画得格外清晰。原因因为他听说白寒酥曾在梦里嘟囔:要是能学画符就好了……梦话都能被监听,可见这监控有多严密。而这天上午,仙门代表正式抵达魔界。为首之人乃仙门长老云清远,白衣胜雪,仙风道骨,眉目俊朗,气质出尘。他一现身,便引来无数魔女侧目。哇,这就是传说中的云仙长好帅啊!听说他从未婚配,一心修道,简直是理想道侣!要是能嫁给他,让我立刻飞升都愿意!议论声中,云清远缓步走入大殿,向厉无赦行礼:魔尊大人,此次前来,一是商议噬心蛊之事,二是……想见一见那位化形的白狐。data-fanqie-type=pay_tag>厉无赦眼皮都没抬:有何贵干云清远微笑:听闻白狐一族天生灵觉敏锐,若愿协助仙门调查蛊毒源头,必有重谢。不必。厉无赦冷冷打断,他不是你们的工具。云清远神色不变:魔尊慎言。此乃关乎两界安危的大事,岂能因私情耽误私情厉无赦终于抬眼,眸光如冰,本尊只是不愿让一只尚未适应人形的幼狐卷入纷争。难道仙门现在连这点仁心都没有了两人言语交锋,气氛渐紧。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通报:白狐白寒酥求见魔尊!殿内众人皆是一愣。厉无赦眉头一皱:不见。阿雪的声音却已响起:我就在外面,听见了。云仙长说得对,我能帮忙。他推门而入,白衣翩然,银发垂肩,眉眼清澈如初雪融水。云清远眼前一亮:果真是灵狐之姿,难怪魔尊如此珍视。白寒酥没理会恭维,直接问道:请问,噬心蛊真的需要白狐之心才能解云清远点头:古籍记载如此。唯有至纯之心,方可中和蛊毒戾气。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哗然。不少魔将眼神闪烁,心中已然盘算开来。而厉无赦,只是静静地看着白寒酥,仿佛在等待他的反应。白寒酥沉默片刻,忽而笑了:所以,你们是想拿我的心去救人并非取心。云清远急忙解释,只需取一滴心头血即可,不会伤及性命。哦。白寒酥点点头,那我可以考虑。厉无赦猛然站起:不行。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梁柱嗡鸣。白寒酥回头看他:为什么如果真能救人,我不介意。你不懂。厉无赦盯着他,一字一句,有些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那你说说看,复杂在哪白寒酥走近一步,你总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里,什么都不让我做吧厉无赦语塞。他当然知道复杂在哪——噬心蛊根本不是天然产物,而是人为炼制。幕后黑手极可能就藏在仙门内部,目的就是借取血之名,诱捕纯灵白狐,彻底炼化其魂魄,成就不死邪体。他曾截获一封密信,上面写着:白狐心魂,九转成丹,吞之可破天道桎梏。而白寒酥,正是千年难遇的先天纯灵体,一旦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可这些,他不能明说。说了,阿雪反而会更想去冒险。所以他只能强硬拒绝: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是本尊的人,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这话一出,全场震惊。连云清远都挑了挑眉:魔尊这话……未免太过霸道。厉无赦冷笑:本尊向来如此。滚出去。驱逐令下,仙门一行人只得暂退。待众人离去,白寒酥却没有走。他站在原地,认真看着厉无赦:你到底在怕什么厉无赦避开视线:没什么。你在保护我。白寒酥轻声说,我知道。厉无赦手指微颤。阿雪继续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想永远被当成需要庇护的小动物我想变得强大,想帮你,而不是只会被你藏起来。厉无赦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那一刻,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因为我怕失去你。但他终究没说。只是冷冷道:你现在还不够格。阿雪笑了笑,转身离开。走出大殿时,风吹起他的衣角,背影孤寂却坚定。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厉无赦死死攥住座椅扶手,指甲深深陷入玄铁之中。当晚,白寒酥开始偷偷修炼。他翻出那本《基础符箓入门》,一笔一划练习画符。起初屡屡失败,符纸炸裂数次,手臂也被灼伤。但他咬牙坚持。直到第三夜,终于成功画出一张静心符。贴在额头上那一刻,他感受到一股清凉之意流入识海,躁动的心神渐渐平复。与此同时,厉无赦在寝宫中突然睁眼。他感应到了——白寒酥在尝试使用灵力。而且,是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自学符箓。这傻狐狸……他喃喃,竟有一丝骄傲。但他很快收敛情绪,召来心腹:暗中护着他,别让他受伤。若遇危险,立即干预。心腹领命而去。而厉无赦,则取出一枚古老的玉简,放入禁制最深的密室。那是《噬心蛊破解卷轴》,唯一记载完整解法的秘典。他低声自语: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成为祭品。几天后,边境传来急报:噬心蛊再度爆发,三位金丹修士失控暴走,屠戮村庄百余人。仙门再次施压,要求尽快提供白狐心血。厉无赦依旧拒绝。可这一次,反对声浪更大。魔界内部也出现分歧:魔尊过于偏私!为了一个狐狸,置苍生于不顾说不定那狐狸根本就是灾星!流言四起,矛头直指白寒酥。有人甚至在他门前泼洒污物,写下狐妖祸世四个血字。白寒酥默默清理干净,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某个深夜,他独自来到后山悬崖,望着星空,低声问:我真的……只能是个累赘吗风过林梢,无人回应。而千里之外的寒渊殿中,厉无赦握紧了手中那枚曾属于白寒酥幼时玩耍的小铃铛,声音沙哑:不是累赘……你是我的命。3.反派设局,主角破局风波愈演愈烈。魔界高层召开议事大会,七大魔将齐聚一堂,逼迫厉无赦交出白寒酥,或至少允许仙门抽取其心头血。魔尊!大将刑岳怒喝,你若再执迷不悟,必将动摇统治根基!不错。另一位附和,区区一只狐狸,值得你与全天下为敌厉无赦端坐高位,眸光冷冽:谁再多言一句,斩。殿内一时寂静。但暗流涌动。就在这时,仙门传来惊人消息:他们在一处废弃洞府中发现了噬心蛊母体,并声称从中提取到了关键线索——蛊虫核心刻有白狐族图腾!舆论瞬间反转。果然!白狐才是源头!看来那白寒酥根本不是无辜的,极可能是蛊毒宿主!必须严审!必要时……处决!厉无赦勃然大怒,当即派出密探彻查,却发现所谓洞府根本是伪造现场,图腾也是后期刻画,手法粗糙,明显栽赃。但他还未及公布真相,白寒酥却被一名内奸诱骗至禁地幽冥渊,险些坠入万丈深渊。千钧一发之际,厉无赦亲自赶到,一掌击退刺客,将白寒酥紧紧护在怀中。那一瞬,白寒酥听见了他的心跳。快而有力,像是擂鼓。以后不准一个人乱跑。厉无赦低声说,语气严厉,手却轻轻抚过他的发。白寒酥靠在他胸口,轻声道:我知道有人想害我……但我更担心你。厉无赦一怔。你为了护我,已经得罪了太多人。白寒酥仰头看他,我不想你因为我,变成孤家寡人。厉无赦沉默良久,终是叹了一声:你以为我怕他们我怕的是……来不及救你。就在此时,系统警报突响——幽冥渊底部,封印松动,一股诡异黑气正缓缓升起。正是真正的噬心蛊母巢!原来,这一切都是圈套。幕后黑手并非仙门某人,而是早已陨落的前代魔尊残魂,名为厉焚天,厉无赦的亲兄长。三百年前,厉焚天企图以百万生灵魂魄祭炼逆天魔躯,遭天道反噬而亡。但他留下一缕残魂,蛰伏至今,终于借噬心蛊重生。而他的计划,正是利用白寒酥的纯灵之心,唤醒沉睡的魔神之力,彻底颠覆六界。此前所有针对白寒酥的攻击、谣言、刺杀,都是为了逼迫厉无赦暴露软肋,进而诱导白寒酥主动献祭。如今,时机成熟。厉焚天的笑声在深渊回荡:弟弟,你终究还是败给了感情。只要你还护着他,就永远赢不了我!厉无赦将白寒酥推开:快走!这里交给我!白寒酥却抓住他的手腕:我不走。我们一起。厉无赦怒吼:听话!阿雪摇头:你总是这样,把我推开。可我也想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战斗。厉无赦看着他倔强的眼神,心防崩塌。他终于点头:好。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着。两人联手冲入深渊。借助白寒酥的灵觉,他们找到了蛊母核心——一颗跳动的心脏,镶嵌在巨大黑茧之中。厉无赦欲毁之,却被厉焚天操控傀儡突袭,重伤倒地。关键时刻,白寒酥毅然割破手掌,将鲜血滴入符阵,激活了失传已久的白狐封印术·终焉之誓。以我之心,封尔之恶;以我之魂,断尔之念——厉焚天狂笑:蠢货!你的血正好助我完成仪式!然而下一秒,异变陡生。白寒酥的血液并未被吸收,反而化作银光锁链,将黑茧层层缠绕。原来,厉无赦早已预料到这一天。他在白寒酥幼时便悄悄为其种下守护灵契,以自身精血为引,将两人命运相连。一旦白寒酥遭遇致命危机,契约便会觉醒,赋予他短暂抗衡魔神的力量。厉焚天惨叫着被封印。深渊恢复平静。厉无赦挣扎起身,抱住虚弱的白寒酥:傻瓜……你怎么这么拼阿雪笑着闭眼:因为你值得。4.终极打脸,甜到齁三个月后,魔界举办盛大庆典。厉焚天残魂彻底湮灭,噬心蛊危机解除,两界重归和平。而最大功臣——白寒酥,被正式册封为护界灵使,地位仅次于魔尊。庆功宴上,昔日诋毁他的人纷纷赔罪。白大人,之前是我们误会您了!我们都瞎了眼,居然怀疑您是灾星!您才是真正的救世主啊!白寒酥只是笑笑,目光始终落在角落里的厉无赦身上。后者假装喝酒,实则偷偷观察他有没有吃好。宴会尾声,云清远再次出现。这次,他带来了仙门致歉书,并请求白寒酥前往仙界讲授灵狐封印术。厉无赦当场冷脸:不去。云清远苦笑:魔尊,您不能一辈子把他关在身边。厉无赦眯眼:本尊乐意。白寒酥却走上前:我可以去,但有个条件——什么让他一起去。全场哗然。厉无赦差点呛住酒。云清远笑了:只要两位愿意促进两界交流,仙门热烈欢迎。最终,厉无赦勉强答应同行。临行前夜,白寒酥收拾行李,却发现枕下压着一封信。展开一看,是厉无赦的字迹:酥酥: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没能亲自说出口。我这一生杀戮太多,心早已冰冷。直到遇见你,才明白什么叫‘舍不得’。你不是宠物,也不是累赘。你是唯一让我想要变好的人。——厉无赦白寒酥眼眶微红,拿着信跑到厉无赦房门前。门没锁。他推门进去,只见厉无赦正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微笑了一下,僵硬;再试一次,像诈尸;第三次,嘴角抽搐,活像个便秘患者。阿雪忍不住笑出声。厉无赦猛地回头,脸色涨红:谁让你进来的!我在信里写了回复。白寒酥走近,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答案是——我也爱你。厉无赦整个人僵住,瞳孔地震,呼吸停滞。三秒后,他一把将白寒酥搂进怀里,声音颤抖:……不许再说这种话,会被天打雷劈的。那你刚才照镜子干嘛阿雪坏笑。……练怎么凶你。骗人。白寒酥抱紧他,你明明在练习说‘我喜欢你’。厉无赦沉默许久,终于低低地嗯了一声。窗外,星光洒落,照亮两张相依的脸。又三百年后。魔界,寒渊殿。晨光破云,洒落在千年寒玉雕成的窗棂上,折射出淡淡的银辉。殿内静谧无声,唯有炉中灵香袅袅升起,缠绕着一缕尚未散尽的梦意。厉无赦坐在案前,手中握笔,却久久未落。他面前摊开的,并非奏折,也不是密报,而是一张被反复描摹的符箓草图——正是那日白寒酥用血激活的白狐封印术·终焉之誓的残纹复刻。他的指尖轻轻抚过符线转折处,眉心微蹙,仿佛在追溯那一夜深渊之下的惊心动魄。那时,白寒酥倒在怀中,唇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厉无赦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不是面对天道反噬时的无畏,也不是与兄长厉焚天对决时的杀意凛然。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撕裂感——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生命里剥离。他不允许。绝不允许。所以他在白寒酥昏迷的第七日,亲自踏入禁地九幽冥池,以自身精血为引,强行唤醒沉睡千年的《灵契本源录》,将守护灵契从被动觉醒转为主动续契。代价是三魂缺一,七日昏厥,醒来后左眼失明七日,至今仍有阴雨天便隐隐作痛的旧伤。但他从未告诉任何人,包括白寒酥。门扉轻响,一道清冽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你在看什么厉无赦猛地合上玉简,动作快得近乎慌乱,随即冷声道:谁准你进来的白寒酥倚在门边,银发松松挽起,白衣素净,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他笑了笑,不答反问:是你昨夜熬到三更才写完的东西吧我都看见了,书房外守卫说你一直盯着一张符纹发呆。厉无赦沉默片刻,终于低低道:你不该来。为什么不该白寒酥走进屋内,将药碗放在案上,你说过,等我成了护界灵使,就可以自由出入你的寝宫。那是对外的说法。厉无赦别过脸,你现在身份不同了,要顾及名声。名声白寒酥歪头看他,眸光清澈,你是怕别人说,堂堂魔尊,被一只狐狸管得太严厉无赦冷哼一声,却不反驳。白寒酥却忽然俯身,靠近他耳边,轻声道:还是说……你怕被人发现,你其实偷偷改了寝宫阵法,只要我踏进十丈之内,你就能立刻感知到厉无赦瞳孔微缩,耳尖瞬间泛红。胡说八道。他站起身,试图绕开话题,这药是谁让你送来的我自己煎的。白寒酥坐下,托腮望着他,《温脉续元方》,治你每到换季就气血不稳的老毛病。书上写的,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若有人能记住这些琐事,便值得托付半生。厉无赦脚步一顿。这句话,是他三百年前随口所说,彼时尚未登顶魔尊之位,曾在一次重伤后对一名侍女提过。那人早已陨落于战乱,连名字都无人记得。可酥酥竟知道。你翻我记忆了厉无赦声音微沉。没有。白寒酥摇头,我是梦见你躺在雪地里,浑身是血,嘴里念着一句话:‘若有一人,愿为我煮药至天明……我便许他一世安宁。’厉无赦怔住。那是他一生中最孤独的一夜——母亲死后,兄长背叛,全族视他为灾星,将他逐出宗门。他在风雪中挣扎前行,高烧不退,几乎死去。那一晚,确实有人为他守了一夜,是个无名婢女,后来死于毒杀。而这个梦,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你怎么会……他嗓音沙哑。因为我们的灵契还在。白寒酥轻声说,它不只是保护,更是连接。你的情绪、记忆、执念……有些碎片,会随着血脉共鸣传入我的识海。尤其是当你……特别在意的时候。厉无赦缓缓回头,目光复杂。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那些刻意隐藏的温柔,那些深夜独坐时凝望偏殿方向的凝视,那些悄悄命人更换酥酥衣物材质、调整膳食口味的指令——也许从来就没有真正瞒住过谁。只是酥酥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所以,白寒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抚上他眉心那道赤焰纹,你还要继续假装讨厌我吗厉无赦呼吸一滞。我不是讨厌你。他低声说,我是怕。怕什么怕你太纯洁。他闭上眼,纯洁得让我这种满手血腥的人,不敢直视。怕有一天你会醒悟,原来我并非救赎,而是深渊本身。白寒酥笑了。他踮起脚尖,额头轻轻抵住厉无赦的额: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就是冲着深渊来的厉无赦睁眼,对上那双蓝紫色的眼眸——纯净如初雪,坚定如星辰。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命运齿轮重新咬合的声音。*三日后,仙门使者再度降临。这一次,不再是问责或施压,而是正式递交两界共盟书:提议由魔尊厉无赦与护界灵使白寒酥共同主持六界灵脉重连大典,修复因噬心蛊动荡而受损的天地灵气网络。地点定在中州祖脉台,时间就在半月之后。消息传出,举世震动。要知道,自古以来,魔界与仙门势同水火,别说共主大典,就连和平会谈都寥寥无几。如今竟要让一位魔尊与一只白狐携手主持关乎六界存亡的仪式,简直是前所未闻。质疑声自然四起。魔尊是否已被情欲蒙蔽心智那只狐狸真有能力参与如此高阶的灵阵构建莫非这是新的统治阴谋借温情之名行操控之实然而,回应这些质疑的,是一连串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实公布:——白寒酥所施展的终焉之誓,已被多位隐世老祖确认为失传万年的先天灵语咒,唯有纯灵体且心性至善者方可启动;——他在幽冥渊底留下的符纹残迹,经推演后竟补全了《九极封魔阵》最后一环,成为未来镇压邪祟的核心基石;——更惊人的是,他在昏迷期间释放的灵波波动频率,与上古时期创世灵柱共鸣记录完全一致。种种证据摆在眼前,世人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位化形不过数月的白狐,不只是幸运儿,更是天道选中的平衡之人。而厉无赦的态度,也前所未有地强硬。他在朝会上当众宣布:若有任何人再敢辱及白寒酥一字,不论身份地位,斩立决。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没有人怀疑他会说到做到。*出发前夜,白寒酥独自登上寒渊殿最高处的观星台。夜风拂面,星河如练。他望着北方那片曾囚禁厉焚天残魂的幽冥渊方向,轻声问道:你在想他吗不知何时,厉无赦已站在他身后。闻言,他淡淡道:他是我兄长,也是我毕生之痛。他曾是我最敬重的人,最后却成了我必须亲手封印的存在。阿雪转身看他:你会后悔吗不会。厉无赦摇头,但我遗憾。如果当年我能早一点看清他的执念,或许不必走到那一步。白寒酥沉默片刻,忽而笑了:你知道吗我在梦里见过你们小时候的样子。你们一起练剑,他教你御风诀,你还摔了一跤,哭得像个孩子。厉无赦一怔。他也曾真心疼爱你。阿雪轻声道,只是后来,权力、野心、不甘……把一切都吞噬了。但那份最初的兄弟之情,并未完全消失。厉无赦望着星空,良久未语。最终,他只说了一句:若他还有一点人性,就不会拿你当祭品。白寒酥点头:所以我理解你的选择。两人并肩而立,不再言语。星光洒落,映照着两道紧紧相依的身影。*半月后,中州祖脉台。彩霞漫天,瑞气千条。六界代表齐聚于此,仙鹤盘旋,灵乐齐鸣。高台中央,悬浮着一座由十二根灵柱环绕的巨大阵法——万象归元阵,传说中唯有两位心意相通的高阶修士合力,才能激活其全部威能。众人屏息等待。终于,天际划过一道银光。下一瞬,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凌空而降。厉无赦玄袍猎猎,眉心赤焰灼灼生辉;白寒酥白衣胜雪,银发随风轻扬。两人落地之时,脚下自发浮现一朵双色莲纹——黑焰缠绕白莲,象征魔与灵的交融。全场寂静。随即,掌声雷动。云清远站在台下,看着这一幕,轻叹道:原来真正的和平,不是战胜敌人,而是彼此接纳。仪式开始。厉无赦与白寒酥同时抬手,灵力交织,在空中绘出古老符文。刹那间,大地震颤,十二灵柱依次点亮,光芒冲天而起,贯穿云层,直抵苍穹!天地共鸣。一道浩瀚之声自虚空中响起:【灵契相承,心魂共命。此二人者,乃六界新衡之始。】紧接着,无数断裂的灵脉开始缓缓接续,枯萎的灵田重现生机,濒死的妖兽恢复活力……整个世界仿佛经历了一场重生。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厉无赦忽然转身,面向白寒酥。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小小的铃铛——正是当年白寒酥幼时玩耍的那只。送你。他说。白寒酥接过,铃声轻响,如同春风拂过心湖。他抬头,眼中含笑带泪: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厉无赦看着他,终于露出了一个极其罕见的、真实的笑容:三百年不够,那就三千年。风起云涌,星河流转。从此世间多了一段传说:有一位冷酷无情的魔尊,为了护住一只小白狐,甘愿逆天而行,血战天下。而那只狐狸,用一颗纯粹的心,教会了他如何爱人。他们不说永远,却走过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