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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霍宗濯这才淡声应了句。
走出门,想到什么,霍宗濯道:“我多嘴问一句,丝绸厂的那个孩子,现在还在家里吗?”
“你说明时?”
赵广源:“在的。虽然不是亲生的,毕竟养了十八年,还是有感情的,总不好说没有血缘就把他赶出去。”
“何况他还在上大学,他亲生父母那里也供不起。”
霍宗濯一语道破:“既然错抱,为了纠正,当然应该换回。”
“换回换回,有换才有回。”
“我们中国人讲求‘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错了、要改,当然就该有所行动。”
“如果是我,该是我的孩子的,以前没给他的,现在一定会给他,因为那些本就属于他。”
“鸠占鹊巢,鸠就是鸠,鹊就是鹊。”
赵广源一愣,听了听,想了想,觉得霍宗濯说得很有道理。
是啊,鸠就是鸠,鹊就是鹊。
赵广源心道姜落是他的儿子、他们赵家的血脉,这样的血脉不会差到哪里,所以姜落才能悬崖勒马,现在生意还做得那么好。
鸠占鹊巢。
鸠占鹊巢。
被这么一提醒,赵广源越发觉得霍宗濯说得对。
回屋内,赵广源独自坐沙发,认真想了想。
赵朔下楼,赵广源便对他道:“霍宗濯到底是霍宗濯,他说得很对,也提醒了我。”
“明明现在有的,本来就该是姜落的。”
“姜落才是我们赵家人。”
赵广源:“你这两天找个时间,去复旦,找明明聊聊,让他回来,把他的卧室整理整理,空出来,给姜落。”
“我们既然想姜落回来,自然要有接他回来的样子和态度。”
赵朔一愣,马上道:“霍先生说什么了?”
连忙道:“也不用这样吧?明明的房间,明明都住多少年了,干嘛让他搬啊,家里也不是没有别的房间,姜落回来,随便挑一间空的不就好了。”
甚至说:“他要喜欢我的房间,我让他都可以。”
“你让什么?”
赵广源威严道:“人家霍先生说的没错,鸠占鹊巢就是鸠占鹊巢。”
“明明就算不是‘鸠’,但他这些年也确实占了本该属于姜落的。”
“我说搬,就搬。”
“你也说了,家里房间多。那就随便明明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