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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至中抬手摸着额头,来回踱步,思考。
他反正无论如何都给霍宗濯上供,表诚意,表衷心,以后好继续跟着这个财神爷后面蹭点光。
薛至中反复想,要给霍宗濯送什么,才能送到财神爷的心坎里。
艹,不会真得是那个处长的儿子吧?
难办啊。
薛至中愁,愁得拿手来回撸头发,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霍宗濯开车,神色此刻显得格外冷峻。
被人看出喜欢男人,甚至知道他喜欢的就是姜落,霍宗濯没太多想法,只能说薛至中确实非常善于察言观色、窥探人心、拍须溜马。
霍宗濯并不担心薛至中会把他的性向往外到处乱说,做出不利于他的事,甚至闹得满城风雨。
薛至中会舔着脸给他送男孩儿,足见薛之只是想借此拍他马屁、投其所好。
薛至中是聪明人,生意人。
这样的人,事儿可以办砸,话绝不乱说。
霍宗濯清楚薛至中拿他当财神爷,供着他捧着他都来不及,绝对不敢得罪他。
霍宗濯此时冷脸,不是因为薛至中拍马拍到蹄子上,而是因为他自己。
因为他借由薛至中带来的那个有三四分像的男孩子,更进一步的明白了,他的喜欢,确确实实见不得人,难窥天光。
不然他大可以呵斥薛至中,骂他不长眼,竟然敢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对姜落的感情。
或者早早坦白、广而告之,让大家都知道他心有所属,薛至中自然不会眼瞎了跑过来给他送什么男孩儿。
说到底,是他的心意见不得光。
他难以袒露,不能说出口,也不会轻易承认。
这一刻,霍宗濯多多少少又感觉到了一丝无力。
大哥大这时响了,霍宗濯伸手去副驾,拿起来,接通:“喂。”
电话那头是他公司一个同事。
同事道:“霍总,我今天去浦东开发办公室送文件,偶然听说那边办公室的赵处突发心梗,住院抢救做手术了。”
赵广源?
霍宗濯有点意外。
“好,我不知道了。”
霍宗濯多问了一句,“知道为什么会突发心梗吗?从哪里送去医院的?办公室那里吗。”
同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就听浦东办公室那边的人说的,说是家里出的事,从家里被拉去医院的,办公室那里也才知道。”
霍宗濯:“手术在做?还是做完了?”
同事:“好像已经做完了,人听说抢救过来了。”
霍宗濯:“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