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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重生小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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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三板斧的震慑(第2页)

林墨被妹妹逗笑了:“嗯,管好多木头,让它们都变成好家具。”

消息传到中院贾家,气氛就复杂多了。贾东旭听着秦淮茹转述三大妈从厂里听来的消息,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刚被易中海训斥在钳工台上进步太慢,正憋着一肚子火。

“哼!检验组长?不就是拿着尺子量来量去的活吗?有什么了不起!”贾东旭语气酸溜溜的,“还不是靠着巴结了领导才有的机会?四级工当组长,管外厂的老师傅?我看就是瞎胡闹!等着看吧,迟早得出事!”

后院刘海中家,二大爷刘海中正摆弄着他那台宝贝收音机,听到二大妈说起林墨当组长的事,撇了撇嘴:“一个检验组长,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还是个临时的!跟我家光齐那技术员能比吗?光齐那是坐办公室画图的!干部编制!”他刻意提高了音量,仿佛要让全院都听见。

闫埠贵推着眼镜,算盘精又开始拨动:“啧啧,林墨这小子…不得了啊!检验组长,管入厂验收,这权力…可大可小啊!手指缝里漏一点…嗯…”他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琢磨着以后是不是该对林家更“客气”点。

外协入厂检验组的工作终于从最初的忙乱和试探中,逐渐走上了正轨。那些经过严格培训的组员们,在明确的奖惩制度和林墨近乎严苛的要求下,也慢慢形成了严谨的工作习惯。检验台前,游标卡尺、千分尺、塞尺的金属摩擦声,记录员笔尖划过表格的沙沙声,以及组员间简洁专业的交流声,取代了初期的争执与抱怨,形成了一种高效而略带紧张的秩序。

然而,林墨并没有满足于此。他深知,再严格的程序和量具,也无法完全替代经验与直觉,尤其是当问题隐藏在细微之处或涉及木材本身的“脾气”时。每天下班前,当喧嚣的车间逐渐安静下来,林墨总会独自一人走向当天检验合格、已分类堆放的外协部件存放区。

这里如同一个巨大的木料迷宫,弥漫着松木、榉木、水曲柳等不同木材混合的气息。林墨放慢脚步,目光缓缓扫过整齐码放的一垛垛板材、一捆捆腿脚、一箱箱榫卯连接件。他并非漫无目的,而是调动起全部的感官和心神,尤其是那份《鲁班经》赋予的、对木材和结构近乎本能的“灵巧感应”。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板材的边缘,感受着表面的平整度是否真的如检验单上记录的“≤0.2mm”;他拿起一个榫头,指腹在光滑的表面上摩挲,体会着木材的纹理走向和潜在的应力点;他凝视着榫眼的内壁,仿佛能“看”到它与榫头结合时是否会有微不可察的滞涩。

大多数时候,一切如常,那些部件安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合格品应有的规整气息。但偶尔,当林墨走过某一堆部件时,心头会莫名地掠过一丝极细微的“不协调”感。这种感觉难以言喻,仿佛空气中多了一缕不该有的毛刺,或者木材的“呼吸”中带着一丝沉闷。

每当此时,林墨便会停下脚步,目光锁定那堆让他感到“不适”的部件。他会随机抽取几件,亲自带回检验台,用最精密的量具,按照比《细则》更严苛的标准,进行“复检”。

起初,组员们对此不以为然,觉得组长是过于谨慎。然而,几次下来,林墨的“直觉”竟屡屡应验!

一次,一批来自木器三厂的茶几面板,检验单上合格率高达98%。林墨走过时,却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浮”气。他抽检了三块,用高精度水平仪和塞尺反复测量,结果发现其中两块在极其微小的对角线方向上存在肉眼无法察觉的扭曲,最大间隙竟达到0.8mm,远超0.5mm的极限!一旦装上桌腿,必然导致桌面不平整!

还有一次,一批沙发椅的扶手粗坯,表面检验合格。林墨拿起一个,手指摩挲间,感到木纹深处有一丝异常的“涩”感。他仔细检查,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侧边,发现了一条极其细微、被浅色木纹掩盖住的暗裂!这种裂纹在初期可能不影响使用,但随着环境温湿度变化或受力,极易扩大,导致断裂!

更让组员们心惊的是一次榫卯连接件的抽检。检验报告显示榫头尺寸完美。林墨却感到这批部件的“气场”过于“硬”直,缺乏应有的韧劲。他亲自用游标卡尺测量榫头根部与顶部的细微尺寸差,又用特制的小锤轻轻敲击榫头侧面听音,最终发现这批榫头因加工时进刀过快或木材处理不当,导致根部应力集中,韧性不足!这样的榫头,在长期受力下,脆性断裂的风险极大!

每次发现问题,林墨都会召集全组,当场复盘。他平静地展示问题所在,讲解其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然后严厉地追责:是哪位检验员负责这批货?检验步骤是否严格按照流程执行?量具读数是否准确?是疏忽大意,还是心存侥幸?

对于确属工作失误的组员,林墨毫不留情,第一次警告,扣除当月部分奖金;第二次,全组通报批评,调离关键检验岗位,甚至退回原车间!他深知,在质量关口,一丝一毫的松懈都可能酿成大错。几次“杀鸡儆猴”下来,组员们彻底服气了。他们看林墨的眼神,除了敬畏,更多了一层不可思议的“神乎其技”的佩服。没人再敢偷懒耍滑,检验流程的每一步都执行得一丝不苟。林墨“铁尺量方圆”的名声,不仅在龙成总厂内部传开,甚至在外协厂中,也成了一个令人敬畏的传说——“龙成那个小林组长,眼睛比尺子还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