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四合院木质结构图纸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94章 人心思变(第1页)

窗外的梧桐叶从嫩绿变为深绿,夏季悄然临近。林墨在学业、重大项目与特殊任务交织的网中从容穿行,手中的蓝图日益清晰,心中的道路也愈发坚定。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那从图纸走向现实的、更为波澜壮阔的建设阶段。

春深夏浅,水木大学的校园里,梧桐华盖亭亭,投下浓密的绿荫。然而,这片往日里纯粹萦绕着书卷气息的园地,近日却悄然混入了一些不同的声响。

并非朗朗书声,也非辩论喧嚣,而是来自一些穿着工装、身影忙碌的工人师傅。他们或在教学楼旁的空地上支起简易工棚,叮叮当当地敲打着什么;

或在老师的陪同下,穿梭于实验室与实习工厂之间,操弄着学生们平日更多是在图纸上接触的机床设备。

一股名为“半工半读”的教育改革新风,已然吹进了这所顶尖学府。作为全国高校试点推进的重点,水木大学率先在大四年级开始了探索。

具体的“三三制”或“四四制”学习模式细则尚在讨论,但“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的精神已迅速落地。课程表被重新调整,大量的课时被直接安排到了对口的企业和车间。

对林墨而言,这项政策的出台,几乎是为他量身打造。他无需再为协调项目与学业的时间而额外申请,新的教学安排自然将他每周的三到四天固定在了国营木器一厂。

他如同鱼儿入了水,更加心无旁骛地投入到联合体的测绘与设计工作中。

厂区里,常能看到他带着图纸,时而凝神远眺整体布局,时而又蹲下身,用卷尺仔细测量着某个角落的尺寸。他那专注的神情和精准的指令,让厂里的老工人们都啧啧称奇。

“嘿,你们瞧瞧小林工,”一个老师傅端着搪瓷缸,对旁边休息的工友笑道,“我看呐,咱们这厂子里犄角旮旯埋了几根管子,哪个阀门年头久了有点渗漏,怕是都没他清楚!”

旁边有人附和:“谁说不是呢!感觉他比咱们这些在厂里干了十几二十年的还门儿清!”

被指派协助林墨进行更精细测绘的青年技术员小陈和小李,更是感触颇深。一次,为了确认一条地下废弃管道的精确走向,林墨带着他们几乎翻遍了厂档案室所有的老图纸,又沿着疑似路径反复勘测。

“林工,这都找了大半天了,也许早就填实了呢?”小李擦着汗,有些气馁。

林墨头也没抬,手指拂过地面一处几乎难以察觉的轻微沉降痕迹,语气肯定:“不对,看这土质的细微差别和沉降线,下面肯定有东西。”

“记录显示这条管道是建厂初期临时铺设的,后来新系统启用就废弃了,但图纸标注模糊。不找准它,我们新车间的基础打下去可能会有隐患。”

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远处一棵老槐树下:“去那边看看,按照总图坐标和地势坡度,出口应该在那个方向。”

几人赶到槐树下,果然在一丛茂盛的杂草后,发现了一个被石板半掩的、早已锈蚀的管道出口。小陈和小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由衷的佩服。

“林工,我算是服了!”小陈竖起大拇指,“您这眼睛,真是比探雷器还准!厂子周边哪里埋了什么东西,怕是真逃不过您的眼睛。”

林墨只是淡淡一笑,在本子上仔细标注好位置:“图纸是死的,现场是活的。多做功课,多观察,总能找到线索。走吧,下一个点。”

“半工读”的春风吹拂校园,也带来了另一道风景——一批来自各大工厂、经验丰富的老师傅,被请进了水木大学的课堂和实习车间。他们带来的,不是高深的理论,而是数十年摸爬滚打积累下的实战经验和手上绝活。

轧钢厂的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在这股风潮中,披挂上阵,成为了某些大学的“临时教习”。

刘海中对此可谓是志得意满,精神焕发。每次从水木大学讲完课回到四合院,他那挺起的胸膛都恨不得再高上两分。

“哼,以前总觉得大学生多了不起,鼻孔朝天。”他在院里的水池边,一边哗啦啦地洗着手,一边对着围拢过来的几个邻居高谈阔论。

“现在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坐在下面,听我老刘讲课!我让他们敲一个标准件,那手抖的,跟得了鸡爪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