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祭坛乱战与噬气暗涌(辛丑年仲春?续四)(第2页)
朱福友被打得往后退了三步,胸口的衣服瞬间被烧穿,露出里面红肿的皮肤,像块烤熟的红薯。“朱先生!”陈丰兵和孙海兵同时喊了出来,手里的动作也快了几分,解决掉眼前的教徒后,就朝着祭坛冲去。
雷烈火看着朱福友,得意地笑:“没想到你还挺讲义气,可惜啊,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他说着,再次举起手掌,掌心的红光比之前更亮,显然是要出杀招了。
朱福友疼得龇牙咧嘴,可还是强撑着笑:“你这掌法……确实有点厉害,不过嘛……”他故意顿了顿,眼神瞟向雷烈火的身后,“你确定不回头看看?”
雷烈火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烈火寨的正门方向,扬起一片尘土,几十匹马来势汹汹,最前面的那匹马上,坐着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人,正是郑学寿!“郑学寿?你怎么会在这里?”雷烈火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他明明让人盯着青州城的动静,怎么郑学寿还是带人来了?
郑学寿勒住马,翻身跳下来,跑到朱福友身边,看到他胸口的伤,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死不了,”朱福友摆了摆手,“你怎么才来?再晚一步,我就要被烤成乳猪了。”
郑学寿苦笑了一下:“别提了,我收到你的密信后,就去青州城找知府大人,可那老东西怕得罪烈火寨,说什么也不肯派兵。我没办法,只好回家里,带着护院和几个以前认识的江湖朋友赶来,幸好赶上了。”他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队伍,“这些都是自愿来帮忙的,都是些有血性的汉子。”
雷烈火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心里慌了,可他还是硬撑着说:“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拿下我烈火寨?简直是做梦!”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哨子,放在嘴边用力一吹,哨音尖锐刺耳,像是要把人的耳膜刺穿。
朱福友心里一紧,知道他是要叫救兵,赶紧对孙海兵说:“海兵,去把寨门堵上,别让他的人出来!”
“好嘞!”孙海兵提着木棍就往寨门跑,跑了两步又回头,“朱先生,俺要是堵不住咋办?”
“堵不住就用红薯砸他们!”朱福友笑着说,“你怀里不是揣着烤红薯吗?”
孙海兵一拍脑袋,对啊,他怀里还揣着早上从驿馆带来的烤红薯,本来是想留着自己吃的。他掏出一个烤红薯,朝着寨门的方向跑去,嘴里还喊:“谁敢出来,俺就用红薯砸他!砸得他满脸都是糖稀!”
雷烈火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自己都到这份上了,还被人用烤红薯威胁。他咬了咬牙,突然转身朝着血池跑去:“既然你们不让我启动血魂阵,那咱们就同归于尽!”他要跳进血池,引爆里面的精血,到时候整个祭坛周围的人,都会被精血里的邪力吞噬。
“拦住他!”朱福友大喊着,朝着雷烈火冲去。可雷烈火跑得太快,眼看就要跳进血池了。就在这时,一道银光突然从旁边射过来,“嗖”地一下,正好扎在雷烈火的膝盖上。
“啊!”雷烈火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血池边,溅起的暗红色液体洒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格外狰狞。
是陈丰兵!他刚才看到雷烈火要跳血池,立刻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根银针,瞄准了雷烈火的“膝阳关”穴位——这是他昨天晚上特意查的医书,说这个穴位被扎中,腿会暂时动不了。
“你……你阴我!”雷烈火气得大喊,想挣扎着站起来,可膝盖却软得像没骨头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陈丰兵走过去,又从地上捡起一根绳子,把雷烈火的手脚都捆了起来:“你想同归于尽,没那么容易。那些被你抓来的孩子,还等着讨回公道呢。”
战斗终于结束了。教徒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二十多个人,全都乖乖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郑学寿让人把受伤的亲兵和孩子们抬到旁边的石屋里休息,又安排人去清理战场。孙海兵则带着几个年轻的护院,兴致勃勃地去地牢里搜查,说要看看有没有雷烈火藏起来的宝贝。
朱福友坐在祭坛边的石头上,陈丰兵正给他处理胸口的灼伤。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黄绿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朱福友的胸口上。“嘶——”朱福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你这药膏也太刺激了,比辣椒水还疼!”
“忍忍,”陈丰兵没好气地说,“这是我特意配的烫伤药,虽然疼,但好得快。你刚才要是再晚点躲开,这伤就不止这么轻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给朱福友包扎起来,“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救张新泉?你明知道他的系统……”
朱福友笑了笑:“我知道他的系统能吸内力,但他刚才没把冯保的内力吸完,说明他还有底线。再说了,不管他是什么人,总不能看着他被雷烈火打死吧?咱们是兄弟,不是吗?”
陈丰兵愣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包扎的动作轻了些。
不远处,张新泉正蹲在地上,研究那个木牌。木牌上的纹路已经不亮了,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像是一块普通的木头。他试着把自己的噬气能量注入木牌,木牌上立刻亮起一道微弱的红光,系统提示:“技能‘血魂克制’已激活,可压制半径五米内阴邪能量。”张新泉点点头,把木牌收进怀里——这东西确实是个宝贝。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朱福友的目光。朱福友朝着他笑了笑,举起手里的水囊晃了晃。张新泉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朱福友把水囊递给她:“喝点水吧,刚才打了那么久,肯定渴了。”
张新泉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缓解了刚才的燥热。“谢了。”他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眼神里却少了几分之前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