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苦味数据下的“人性残渣”（第2页）

每一次捕捉，都像在我自己的灵魂上也割开一道小小的口子。那些负面情绪残渣会不可避免地污染我的“酒液”，让我更加混乱和痛苦。但我别无选择，只能再次运用“淬火”和“醒酒”的方法，拼命地将这些“杂质”压制、隔离，甚至尝试着……消化？

我不知道这条路最终会通向哪里，是变成更强大的武器，还是彻底疯掉。

疤脸男对我的态度更加复杂。他依旧严厉，下手毫不留情，但偶尔在我成功识别出某个高难度“情绪残渣”或者利用弱点“兑翻”一个难缠的“成品”后，他眼中会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满意”的神色？虽然转瞬即逝，又被更大的恶意覆盖。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锻造”出危险武器的过程。

直到一次，我的对手是一个编号“53”的“成品”。他的能力很普通，只是基础的力量和速度强化，但战斗风格极其狂暴，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

对抗中，我像往常一样，艰难地尝试捕捉他的“情绪残渣”。然而，当我那高度集中的感知力触碰到他意识深处时，感受到的却并非悲伤或恐惧，而是一种极其强烈、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纯粹的、扭曲的快乐？！

这不对劲！“成品”不应该有如此强烈的情感！

我心中警铃大作！攻势稍缓。

53号抓住这个机会，狂笑着扑上来，一拳狠狠砸向我的胸口！那力量远超之前表现出的水平！

我勉强侧身，拳头擦着心脏掠过，砸在我的右肩！咔嚓一声，肩胛骨似乎裂了！剧痛钻心！

“哈哈哈！痛快！再来！”53号眼中闪烁着不正常的狂乱光芒，再次扑上！

他的攻击完全放弃了防御，只有进攻！疯狂的进攻！

我被打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这家伙根本不像“成品”，更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在我几乎要被他疯狂的攻势淹没时，我那混乱的感知力再次捕捉到了一丝异常——在那狂乱的快乐情绪底层，似乎隐藏着一根极其细微的、被强行植入的、不断刺激着他神经兴奋中枢的“线”！

这不是残留的情绪！这是……外部植入的指令？！有人在故意让他发狂？！

这个发现让我背脊发寒！

是谁？目的是什么？测试我的极限？还是……

不容我细想，53号的攻击已到眼前！那疯狂的、不受控制的拳头直轰我的面门！

躲不开了！

生死关头，我猛地一咬牙，做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的决定！

我没有试图去防御或者攻击他的身体，而是将最后的精神力量凝聚成一根无形的“针”，沿着那根被感知到的、植入的“兴奋线”，狠狠地“刺”了回去！我不是要切断它，而是要将更强烈的、混乱的负面情绪顺着那条“线”反向灌输回去！

你不是喜欢刺激吗？给你更刺激的！

“呃啊啊啊——！”

53号猛地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嚎！眼中的狂乱瞬间被极致的痛苦和恐惧取代！他抱头跪倒在地，浑身剧烈抽搐，口吐白沫，仿佛正在承受某种可怕的精神反噬！

攻击骤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