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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他颤抖着手,偏执地从西装内侧掏出两本红色的小本子,因剧烈运动导致伤口崩裂流下的血迹,瞬间将那两个本子染得更红了。那是我和他的结婚证,上面还贴着我最喜欢的爱心贴纸。“你还记得吗?我们领证那天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他话没说完,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结婚证,毫不留情的撕得粉碎,最后砸在他脸上,“关栩栩已经死了,现在的周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冷下脸,态度无比坚决,“你现在没有任何立场挽留我,你要是再来骚扰我,我不介意报警抓你!”陆贺铭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比我亲手撕碎的满地碎片。这是我和他爱情的最后见证,就这么被我无情的撕毁,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他痛苦地跪倒在地,颤抖着手将那些碎片一片片捡起,试图将它们重新拼起,却怎么也拼不好我低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心底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看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你救我一命,这个恩我还了。”“以后我和你互不相欠,从此再无瓜葛。”说完,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回想起曾因陆贺铭受到的伤害,我的心中已然没有任何波澜。过去的事,就让它彻底过去吧。如今,我不再是关栩栩,不再是陆太太,也不再是辰辰的妈妈。而是周瑶。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七年多的城市,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踏上了机舱,头也不回。为了防止陆贺铭执迷不悟再追上来,飞机落地后我又立刻买了另一个城市的航班,再一次登上了飞机。事实证明,执念这种东西。一旦放下,人就会活得无比轻松。离开生活了七年多的城市后,我拉黑了所有有关陆氏集团的联系方式,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小县城的生活节奏很慢,新生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趣。我用全部积蓄买了个小房子,找了个朝九晚五的公司,按部就班的工作。闲暇之余,会和新交的朋友们一起去周边的小景点游玩打卡。以往所有的不愉快都仿佛消失在记忆里,只偶尔在深夜里崭露头角,又很快消失于无形。陆贺铭和辰辰找不到我,几近崩溃。他们将整个城市都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我的踪迹。后来,他们改变了策略,每天像蹲点似的守在周瑶一个闺蜜的家门口,什么也不说,就是不肯走。那个闺蜜无奈,只好给我打来电话:“瑶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就这么躲着他们也不是个事啊,要不然你还是和他好好沟通一下。”我尴尬的道了歉。但她说得很对,总不能一直这么躲着吧。有些话,总是要见一面说清楚的。陆贺铭带着辰辰找来的那天,县里下了好大的雪。他们没撑伞,父子俩执着地站在巷子口,呆呆地看着我家的方向。雪很大,吹散了雪花胡乱地砸上陆贺铭的脸,再一层层落在他凌乱的发丝上。辰辰裹着一件以前我给他买的羽绒服。不知是不是想故意装可怜博我同情,帽子也不戴,小脸被冻得通红,嘴唇干到裂开。我看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披上大衣撑着伞推开了门。陆贺铭见我出来,眼睛亮了亮,嘴唇蠕动想说什么,我却率先打破沉静:“你们不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