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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薇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每次见到顾清辞，都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可顾清辞只有冷漠：“若不是你，念念不会走！”

直到有一天，林薇薇被折磨得彻底疯了，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尖锐又刺耳：“顾清辞，你现在装什么情圣！”

“是你一直偏袒我，是你说爱我、不爱沈念！是你轻而易举相信我的鬼话，对沈念那么残忍！现在她走了，你才想起找她？你不会想说，她走了之后，你才发现自己早就爱上她了吧？！”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炸开在顾清辞心上。

他猛地愣住，身体僵硬在原地，林薇薇的话在脑海里反复回响。

是啊……他是不是早就爱上沈念了？

顾清辞跌跌撞撞地跑回沈念的卧室，推开门，房间里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没了她的气息，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寂。

他走到床边，缓缓躺下，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曾经躺在这里的温度。

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

一开始沈念每次做噩梦，会下意识往他身边靠，像只依赖人的小猫。

大学毕业那天晚上，两人在酒意下接吻，沈念脸颊微红，眼神里满是春意。

自己三十岁那天，沈念亲手做生日蛋糕，在厨房忙了一下午，身上全是面粉，却笑得一脸灿烂……

原来他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沈念的在意是责任，是对恩师的报答，却没发现，那份在意早就变成了爱意，只是他迟迟没有察觉。

“念念……”他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第二天一早，顾清辞便独自一人，从山脚下开始，一步一叩首，朝着山上一座千年古寺前进。

山路崎岖，石子硌得他膝盖流血，额头也磕出了伤口，可他似乎感受不到疼。

他只希望，佛祖能保佑沈念平安，能让他找回她。

每叩首一次，他就在心里默念一句：“念念，对不起。”

山风呼啸，像是在回应他的忏悔，又像是在嘲笑他这份迟来的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