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鬼的交易，没有拒绝的权利（第1页）

陈默一迈开腿，就感觉自已裂开了。一半的他，是个即将对一个无辜老人下手的“准劫匪”。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已良心的玻璃渣上，嘎嘣作响。另一半的他，是个红了眼的赌徒。他在赌，赌自已猜对了，赌那个牛逼哄哄的“大反派系统”，其实就是个没脑子的铁憨憨，只认动作，不看人心。赌输了，任务失败，挨电疗，还可能被路人当成真劫匪送进局子。赌赢了，钱到手，妹妹有救，还能找到一条跟魔鬼掰手腕的活路。【倒计时：01:30……01:29……】催命符又响了，陈默的心跳快得像台缝纫机。他离那个老奶奶越来越近。老人家大概六七十岁，头发白了，穿得干干净净，手里拎着个布袋子，看样子是刚从菜市场回来。她就站在马路牙子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有点犯愁，不敢过。陈默放慢了脚步，像个耐心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他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疯狂预演着接下来的每一个细节。该用什么表情？是凶狠点，还是麻木点？该怎么动手？是直接抢，还是搞点突然袭击？该说什么台词？是喊“打劫”，还是默不作声装高冷？这活儿，技术含量太高了，跟在钢丝上跳探戈差不多，一步踩空，就得摔个粉身碎骨。“唉，现在这车，开得真快。人老了，眼花，过个马路都提心吊胆的。”就在陈默脑内风暴的时侯，旁边的老奶奶突然开口了。她估计是把杵在一旁的陈默当成了通样等灯的路人，随口唠了句家常。老太太的声音很和蔼，像邻居家的奶奶。这一下，更是让陈默心里那点罪恶感噌噌地往上涨。他没敢看老人家的眼睛，含糊地“嗯”了一声，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布袋，还有那双布记皱纹和老年斑的手。他看见，老奶奶手腕上戴着个老旧的银手镯，都有些发黑了，一看就是戴了很多年的宝贝。抢这个？不行！这八成是人家念想。陈默的视线又挪到布袋上。一袋子土豆番茄？这玩意儿也太没“价值”了，系统能认吗？【倒计时：00:45……00:44……】没时间了！再犹豫下去，就等着被电成烤串吧！就在这时，机会来了！一辆公交车到站，呼啦啦下来一大群人，马路牙子瞬间就挤成了菜市场。老奶奶被一个急着往前冲的愣头青撞了个趔趄，惊呼一声，手里的布袋没拿稳，“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袋子里的东西滚了一地。两个圆滚滚的土豆，几个红彤彤的番茄，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老式钱包，还有……一颗用透明糖纸包着的，最普通的水果硬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下给吸引了过去。撞人的小伙子赶紧回头，一个劲儿地道歉。周围的路人也纷纷投来关切的眼神。而陈默，他的眼睛在看到那颗糖的瞬间，猛地就直了。就是现在！天赐良机！他把心里那点愧疚和不忍死死压下去，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被生活逼到绝路、凶狠又麻木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侯，像一头饿狼，猛地向前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