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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翻脸不认人(第1页)

她想起洒在那人身上的大片,他肯定也被烫着,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一声也没吭。稍后郑启言回来,仍旧继续开会,神色间没有任何异样。俞安暗暗的腹诽这人一向皮厚,洒了的咖啡未必伤得了他。会议一直开到下班,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郑启言说今天先到这儿,让大家下班,又点了几人留下继续商量刚才所提到的问题。俞安本是可以先走的,要出门时却又被杜明叫住,让她给大家叫点儿吃的。俞安应了下来,询问在座的几位是否有忌口。杜明想了想,看了看正同人说话的郑启言一眼,说尽量清淡点儿,这段时间应酬太多,胃有点儿受不了。她很快叫好了外卖,不好先行离开,就在外边儿拿出了笔记本,消化起了刚才会议上的内容,直至电话响起,外卖小哥告诉她外卖到了,她才急匆匆的下楼去。拿了外卖送进会议室,杜明让她留下一起吃饭,又吩咐她将会议的资料整理出来。一行人九点多才散了,资料她还没整理完,便自觉留下加班。谁知没过多大会儿,办公室的门就被敲了敲,俞安抬起头,就见郑启言站在门口,眉头微微的皱着,问道:“不下班在干什么?”同事们都已走得差不多,办公区很安静。俞安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有些不自在,说:“我资料还没整理完。”郑启言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明天下午要,早上做好就行。”俞安还有些犹豫,见那人一直站着只得说道:“好的,我马上收拾好就下班。您先走吧,我等会儿会关灯。”郑启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走了。俞安很快收拾好东西下班,尽管她已经很多次晚走,但面对着偌大空荡荡的一整层楼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关了灯头也不敢回一路小跑着到电梯口。过了转角处才发现郑启言没走,在电梯的窗户旁抽着烟,见着她过来掐灭了烟头,按了电梯。俞安同他单独在一起总是很不自在,又是在公司里,像往常一样客气的叫了一声郑总。她今儿穿了一件白色的半袖衬衫,搭配灰色的包臀裙平底鞋。头发挽在后脑勺处,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郑启言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秒,微微点点头,见电梯门打开,进了电梯。他的车在地下停车场,他按下的楼层是负三楼。俞安正打算按一楼的按键,就听他说道:“我送你。”俞安赶紧的说了声不用。郑启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腾腾的说:“怕被人看见?只有心虚的人才会看什么都不正常。”不等俞安说话,他又问道:“你不打算问问我有没有被烫伤?”俞安被烫红的手背虽然中途去洗手间用凉水冲过没那么疼了,但仍旧还有点儿红。这人的只会比她重不会比她轻。她的脸有些红,讷讷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这人着实难缠,俞安招架不住,只得说道:“我去给您买一支烫伤药膏,擦上应该能缓缓。”郑启言一本正经的应了一声好,俞安只得上了他的车。车子驶出停车场,不远的路边就有药店,俞安让郑启言停车他也没停,抬抬下巴指了指路边禁停的标识,说:“你看这儿能停车吗?”俞安还在继续搜寻路边的药店,这人却一脚油门开出老远,眼见他越开越远,俞安出声提醒,“那前面有药店,可以停车。”郑启言哼笑了一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觉得买支药膏就行了?”俞安很是后悔上了他的车,听到他那么说不由急了起来,问道:“那你想怎么样?”说完马上又说道:“停车,我要下车。”郑启言并不搭理她,反倒是反向盘一打,将车驶进了旁边儿的一小道。小道两旁树荫茂密,也不知道是通往哪儿。俞安心里更是着急,却心有顾忌怕发生事故不敢去抢夺方向盘。郑启言直接将车开到了半山腰才停了下来,解开了安全带,说:“你说我想怎么样?”不等俞安说话,他又接着说道:“你洒了咖啡让我受了伤,不该好好谈谈赔偿吗?”山间的夜里静得很,除了他们这车,周边都是漆黑的。俞安的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明知道这人不怀好意,却也只能故作镇定的说:“那去医院,让医生看看。”郑启言没搭她的话,哼了一声,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心里对我不满,所以故意将咖啡洒到我身上。”她故意将咖啡洒到他身上,她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她马上就否认,说:“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他笑了一声。这人分明是无理取闹,俞安有些恼,不想再同他掰扯,正打算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下车离开,就听郑启言问道:“你是不是也被烫着了?”俞安下意识的否认,说了句没有,试图将被烫伤的手背躲起来。但却被郑启言给一把抓住,她的手背上有一小块是红的,看着显眼得很。“做事毛手毛脚的。”他下了结论。俞安很不自在,要抽回手来。他却握着不放,两人就那么拉扯着。她身上还绑着安全带,郑启言嫌碍事,解开后凑过头去亲她,她哪里肯从。挣扎间碰到了手背上的伤,她不由闷哼了一声。郑启言有所顾忌,松开了手,俞安借着这机会打开车门下了车。只是没走几步就被郑启言给捉住,他将人抱着往回走,拉开后座的车门将人塞进车里,哼笑着说道:“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有车,你打算走路回去?”俞安哪里是这人的对手,咬唇说道:“和你没关系。”她低垂臻首,随着刚才的挣扎饱满的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大概是气得狠了,耳际也染成了绯色。眼眶微红,声音微微的颤抖着,就跟谁欺负她似的。“怎么和我没关系了?我带你上来的,自然要负责送你回去。”郑启言说道。他的心思都在别处,坐进了车里,说道:“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俞安还真不知道他的好心在哪儿,明明是一肚子的坏水还差不多。真是没想到他竟然能面不改色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的话。郑启言也不解释什么,见她像刺猬似的浑身竖着刺戒备的看着他,他不由好笑,说道:“我要真想做点儿什么你以为你能好好的?老老实实坐着,我缓缓就回去。”俞安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这人在缓什么,待到反应过来红了脸,再对上郑启言那带着戏谑的目光,立马把头别到了一边儿看向了黑漆漆的窗外。车里一时安静极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他倒是说话算数,没过多大会儿就打开车门坐到了前边儿去,将车调了头下了山。回去的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郑启言偶有电话进来,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同电话那端的人说着话。俞安听着这人若无其事的同那边谈笑,屈辱感涌上来,心里千回百转各种滋味杂陈着。她恨自己不够有骨气,明明知道这人对她不怀好意,却还是因着眼前的利益没有果断的离开。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她不愿意被人给发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郑启言这一路都在讲电话,车子驶到俞安所住的楼下,他本是不准备下车的,但瞥见楼道口有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在喝酒流里流气的笑闹着,他稍稍犹疑了一下,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俞安埋头匆匆的走着,他跟在她身后。两人很快穿过那几个小混混上了楼,郑启言看着前边儿快步走着不停歇的女人察觉出了些不对劲来,在她开门时他伸手拽了她一下,这才发现她满眼通红,鼻尖也是红的,眼眶中泪花若隐若现,显然这一路都是憋着的。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来,问道:“又怎么了?”俞安没有说话,固执的去开门。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谁知道郑启言没完没了,再次将她拽住,问道:“到底怎么了?有话就说。”到后边儿他的语气已隐隐的带着不耐。俞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将眼泪憋了回去,抬头看向了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上过两次床,所以你什么时候想……想……就可以……”她到底难以启齿。郑启言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被气得笑了起来,本是要说点儿什么的,听见楼道口那边有脚步声,他不愿意站在门口被人用好奇的目光看,一把将俞安推进了门里反手关上了门,才说道:“你说话得凭点儿良心,我什么时候没有尊重你?还有你肯那么听话?”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他将俞安抵在门上,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头顶。俞安用力的想要挣开他的禁锢,他却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也不管她痛不痛,又继续说道:“我他妈怎么你了?还委屈起来了,你委屈什么?穿成这样儿在我跟前晃,不把我当成男人?”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他的手劲也越来越重,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这人是强词夺理,她穿成什么样了?其他人不也这样穿。俞安挣扎着想要反驳回去,但还没开口这人又说道:“你非但把人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忘恩负义。我对你不好吗?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简直翻脸不认人的主。”他越说越不像话,俞安的脸上火辣辣的,咬牙说道:“你闭嘴!”郑启言哼笑了一声,说:“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了?”这人真真是厚颜无耻至极,俞安没有说话,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郑启言闷哼了一声,哪里会任由她咬,一手松开了她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松口。俞安想借着这机会逃离,他哪里肯给她机会,又重新将她抵回了门上,低哑着声音说道:“欠下的债是要还的。”他咬住了她的唇,极尽纠缠,任由着俞安怎么推打也不肯松开。及至最后他脱了力,他才稍稍退开些,气息浊重的在她耳边说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他的语气笃定,俞安愣神之下他已得逞,他很是满意,又问她:“为什么不肯承认,人么,还是要遵循自己的本心。你说对不对?”这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尾音最后消失在急骤的暴风雨之中。屋子里刚回来没有开空调,很快便都热出了一身汗。他骂了一句脏话,问俞安空调遥控器在哪儿,又说:“住公司公寓那边有什么不好,搬到这破地方来干什么?”那么大热天为了省几个钱空调也不肯开,公寓那边还水电全免,也不知道这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俞安的脑子里昏昏糊糊的,听到这人的抱怨想说谁没有在家开空调的,但知道这大爷估计从不会管这种事儿,到底什么都没有说。遥控器就放在玄关处,她摸着打开来,郑启言却嫌温度不够低从她的手里夺过,他没用过这遥控器,伸手将灯打开来。刺眼的灯光让俞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有种无处遁形的羞耻感。在温度调好后她马上就要关掉灯,郑启言却不肯了,将她的手腕给握住,说:“一点儿也不老实,还是你更喜欢黑漆漆的?”俞安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咬着唇不吭声儿。她的脑子里就跟一团浆糊似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成现在这样了。她的身体僵了起来,郑启言察觉到,又问道:“不习惯?”他使着坏,俞安自欺欺人般的闭上眼睛不吭声儿。他倒也也没有为难她,抬手关了灯。郑启言再次躺在这窄小的床上,这次大概是累极了,没有任何抱怨。只是他人高马大,躺下后就占去了一大半的位置,却又不肯俞安到沙发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