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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带着手铐浑身都疼，被关进了审讯室里。警察皱着眉头翻看着眼前的资料，抬头时锐利的眼神锁定住了我。“你应该知道现在你这事被人发到了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吧？”我轻笑一声：“我又没有手机，我怎么会知道？”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语气加重了几分。“小姑娘，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吧。在你治病的时候我们已经给村里人做过笔录了，帖子发送的那个时间大家都忙着审判你呢，谁有空搞这种玩意儿。”“而且报警电话不是从你们村打出来的，是张预付费的匿名卡，网络地址还被隐藏了，现在技术部还在侦破中。”“都是你和你同伙干的吧？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事闹大？”我沉默了一会儿，满不在乎地开口：“你问我？这不就应该是你们去查出来的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先聊聊孩子的事吧，你其实没有把他们卖掉吧？”我微微抬眼，并没有打算搭理他。“虽然你们村到处都没有监控，但我们已经调过大马路上的摄像头了。根本就没有能容纳20个孩子的车出入过。”“要么，他们就是被你藏起来了；要么，他们就是已经遇害了。”警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赶紧老实交代，这么多条人命，你以为自己背得起么！”我歪了歪头，眼中露出笑意：“那你们找到尸体了么？”他像是被气到了，手指紧紧地捏住了文件边缘：“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我收起了不正经的神色，淡淡地点头。“是，你猜的没错，孩子们是被我藏起来了，大家现在应该都活着。”看他神色稍稍放松了些，我接着开口。“山里地形复杂，那个地方只有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我有一个要求。”“警官，帮我找找我妈到底在哪儿呗。她是个贱人，在我10岁的时候抛夫弃子逃跑了。”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妈就是全村闻名的女疯子。她总是会无缘无故到处乱跑，被找回家时身上全是伤。她好像很讨厌我，总是不愿意靠近我，但又会在我落泪生病时，把我照顾得很好。她更讨厌弟弟，每次看到都是无止境的咒骂。有一年，有个剧组来山里拍纪录片，对我妈疯掉的事很感兴趣。导演给了我爸点钱，他兴高采烈地让人家随便拍。后来剧组走了，我妈也消失了，大家都说她是跟导演搞上，和人家偷偷私奔了。警察气得脸都红了：“你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一个犯罪分子也敢跟我们谈条件！”我往后靠在椅子上，语气懒洋洋的。“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谈，你们要是出动全部警力去搜山的话，早晚也能找得到。”“不过现在这事关注度那么高，你们真的有这个时间去大海捞针么？”“而且再这样拖下去的话，孩子们真的撑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