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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不可理喻(第1页)

俞安还是不愿接,可又不想他晚上到家里去,犹豫不决间铃声停了下来,办公室里也安静了下来,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儿。晚上她特地的加班到很晚,办公室里的同事早已离开只剩她一人,直至十一点多她才下了班。一连几天她为了躲避郑启言都在加班,他却没到家里去,事实上那天下午打电话后他就像消失了一般。这样也再正常不过,他那人一向骄傲,哪能容忍别人的拒绝。俞安同孟致又见了一次,是偶遇。她不愿意欠人人情,是想早点儿请对方吃饭还了这人情的,奈何抽不出时间来。那么快偶遇两人都不自觉的笑了,正好是午餐时间,两人都没那么多讲究,也懒得再去找餐厅,随便吃了一顿快餐。俞安是来这边见客户的,孟致不知道有什么事,但两人都忙,一起吃了午餐便各自忙各自的事儿去了。隔天俞安接到唐佳宜的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俞安今晚不用加班,应了下来。她早早的下班到地儿等着,以往唐佳宜就算是迟到也不会很久,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儿迟到了半小时都还不见人影。她拿出手机来给她打电话,手机响了却一直没有人接。又打了两次都是这样儿,最后索性关了机。不知道为什么,俞安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她没有再继续坐下去,找了服务生打了一声招呼后开车往唐佳宜住的地儿。现在还是高峰期,车子一路堵堵停停,过去的路上她又打了电话,但并没有能打通。她的心里有些着急,好不容易到达小区,还是被拦着不让进。那保安倒还记得她,听说她同唐佳宜有约打她电话一直打不通后有些疑惑,说道:“怎么会打不通,前不久才有人去找唐小姐。”俞安听到他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询问那保安去找唐佳宜的是谁。保安说那人拽得很,车也没下也不肯登记,是经唐佳宜确认他才放人进去的。他说的人极有可能是徐赟辉,俞安心里的不安更是强烈,说唐佳宜可能有事。保安见她脸上的着急不似作伪,那回想起那男人来时怒气冲冲的样儿也有些不好的预感,立即就让人同他一起上楼去。但几人到时还是晚了,唐佳宜家里的门虚掩着,她发丝凌乱的倒在地上,地上有点点血迹。徐赟辉的施暴已经进入了尾声,见着有人来也不怕,似笑非笑的看了几人一眼后拍拍手就要离开。跟来的保安想拦住他报警,却被唐佳宜给制止了。徐赟辉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离开。唐佳宜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俞安着急的上前要将她扶起来送她去医院,她却说自己没事,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这狼狈样,让俞安先请那几个保安离开。待到人走后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俞安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她流了鼻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触目惊心。俞安看得既愤怒又心疼,坚持要将她送去医院,但她却怎么也不肯,说不过是皮外伤。今儿她已经够难堪了,就不去医院丢人现眼了。她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自嘲,俞安知道恐怕自己她也是不愿意看到她这样子的,最终妥协了下来,拧了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拭清理身上的血迹,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扶着她到床上休息。床上的唐佳宜气息虚弱,俞安在她躺下后出了卧室。她这样儿她是放心不下的,又怕徐赟辉会去而复返,没有离开,帮着将客厅里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做完这一切,想起唐佳宜还没吃东西,她犹豫了一下后往厨房里去。厨房里几乎不开火,她找到一小袋没打开的米,抓了一把熬了粥。楼下就有超市,她往卧室的方向看了看,打算下楼去买菜。谁知道打开门就见刚陪她上来的那俩保安还在楼道里,两人大概是怕有什么事儿。见着俞安上前来打招呼,听说她要打算去买点儿菜主动的揽了活儿,并让有什么事就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俞安赶紧的向人道了谢。唐佳宜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俞安悄悄的进卧室里看了两次她都安静的躺着。俞安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她察觉不对劲过来,她今晚会怎么样。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问过她什么,她知道,今儿徐赟辉会出现在这儿肯定是知道她和那个男人的事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风言风语传到他耳边是迟早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俞安忽然就有种唐佳宜是故意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觉得,用力的摇摇头。卧室里一直没有动静,俞安煮好粥盛好端着往卧室里去,开了灯将粥放在一旁,然后轻声的叫唐佳宜起来先吃点儿东西。唐佳宜哪里吃得下东西,但也没有拂了她的好意,在她的搀扶之下坐了起来,向她道了谢。俞安说了句让她别客气,将温热的粥递给她。唐佳宜吃了小半碗粥就没再吃了,又问俞安吃了没有。俞安同样没有胃口,说她待会儿吃。唐佳宜这会儿恢复了一些力气,身上因为吃过止疼药也好了许多,将碗递给俞安时她开口问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俞安知道她是故意那么问的,不由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说道:“没有。我今晚就在你这边住,你有事就叫我。”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端着碗出了卧室。她不想听唐佳宜非要说,晚些时候她说口渴让俞安给她倒一杯水,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就说道:“他知道了。”俞安有些恼火,说道:“你疯了是不是?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惹他干什么?”唐佳宜笑了起来,说道:“是,我疯了。”她靠在床头,刚才的笑扯动脸上的伤口她疼得龇牙咧嘴。不等俞安说话,她又继续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他能做的事情我凭什么不能做?不过是因为徐家势大罢了。”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俞安沉默着没有说话,隔了会儿后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同徐赟辉订下婚约不是一天两天了,她都已忍了那么久证明她是能忍的人,为什么要突然在这时候闹出事儿?唐佳宜耸耸肩,说道:“不为什么,大概是爱情的力量。”她这话俞安一个字也不相信,她突然想起那天见到她是她脸上的笑容,现在她竟不能确定那笑容到底是真还是假。俞安有种自己像小丑的感觉。唐佳宜看似若无其事,但这一晚她并不好受,睡着以后被噩梦给惊醒。俞安听到她的惊叫声匆匆到卧室才发现她已是满头大汗。重新再躺下后她再也睡不着,药效过去,身上的疼痛让她睡不着再加上刚才的噩梦让她不愿再睡,大半夜的让俞安给她拿酒。她现在身上有伤哪里能喝酒,俞安告诉她不能喝酒,但在她的坚持下只得给她拿了酒过来。唐佳宜独自喝下大半瓶红酒才作罢,摆手让俞安去休息,她也要睡了。俞安回里客厅里,但房间里的唐佳宜却像是睡不着,能听到她费力翻身弄出来的声响。一整夜俞安都没怎么睡,第二天早早的醒来,她轻轻的到房间见唐佳宜是熟睡的放心了一些,她今儿得上班,下楼去买了些早餐回来放着,匆匆的赶去上班。一早上她都是心不在焉的,中午时估摸着唐佳宜已经醒来她给她打去电话,电话倒是很快就接起,唐佳宜让她不用管她,她已经吃过早餐。一连几天她都往唐佳宜那边去,直至她身上的伤没那么吓人,能自己出门后她才没再常过去。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树枝上开始发出嫩绿的芽,城市洋溢着勃勃生机,衣衫渐薄。俞安这天下午下班,下楼就见郑启言的车停在路边上。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薄薄的光晕中他低头抽着烟,整个人柔和不少。俞安知道躲是躲不过的,上前去。郑启言看见她就掐灭了烟头,但没有说话,只是拉开车门让她上车。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他带着俞安到私房菜馆,今晚老板没在,服务生带两人到郑启言固定的包间。坐下后郑启言也不管俞安,兀自点了菜,无论如何,饭是得吃的。服务生很快便下去,郑启言显然不是有耐性的人,开口就说道:“说说吧,你想怎么办。”他这语气让俞安不太舒服,她看向他,却见他一双黑沉沉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她难得的没有避开视线,隔了会儿才低下头,说道:“我没想怎么办。”郑启言听到她的话不由得挑了挑眉,问道:“不想怎么办?”俞安抿了抿唇,知道这人步步紧逼是什么意思,索性直接说道:“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我和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郑启言哼笑了一声,问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哪里的人?月球上?”俞安知道这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闭上了嘴。郑启言却还不放过她,说道:“说话。”这人咄咄逼人,俞安抿紧了唇,好会儿后抬头看向了他,说道:“你要说什么?我对你来说不过是可随时发泄欲望连分手都不配得到的床伴,有什么好说的?”她的语气冷漠,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郑启言没有说话,唇角似笑非笑。他并不急着反驳俞安的话,过了十几秒才慢腾腾的问:“那这段关系对你来说又算什么?”他不等俞安回答,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大可以泼妇似的对我破口大骂,亦或是冲到办公室将我的脸挠花,闹得人尽皆知,逼我给你一个说法。但你呢?你是觉得我见不得光还是你自己见不得光?”俞安被他问得竟然无法反驳无话可说,她被这人气得发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说:“看来还是我的错了?”他的手机在别人的手中,他事后没有任何解释,竟还怪她不够泼妇,简直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俞安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就要离开,但才刚准备站起来敲门声就响起,服务生上菜了。她不愿意让人看出异样来,只得坐着没有动。包间里安静极了,偶有碗碟碰在一起轻微的脆响声,俞安有那么些恍惚,刚才激昂的情绪在时间里渐渐的平复了下来。服务生上完菜后很快便关上门出去了,桌上几道家常菜色香味俱全,她却没有动,隔了会儿后才开口说道:“是,我是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郑总是本市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我呢,不过就是一小职员还离过婚。你可以无惧流言什么都不怕,但我不行。我还得生活还得养家,我不能失去工作也不能接受随时走到哪儿别人用异样的目光揣测的看我。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没有资格质问也没资格挠你的脸。”她一口气说出这些后心里好受了许多,同他在一起,她从来都没有安全感,更从未想过有未来。他也从未许诺过什么,两人在一起,除了上床就只有上床,他对她来说那么近却又是那么远。她说完后不等郑启言说什么又继续说道:“我现在的生活挺好,我很满足。”言下之意是不希望再受任何打扰,说完后站起来拿起包便离开。身后的郑启言让她站住她也像是没听见似的,快步的出了包间。桌上精致的菜肴无人问津,郑启言没有追出去,坐着没有动,好会儿后才拿出了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一桌子菜最后动也没有动,郑启言在包间里抽了几支烟也起身离开。俞安没有再回公司去取车,打了车直接回家。不知道是想了太多的东西还是怎么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她闭上眼睛靠车椅上假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