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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土坑藏尸(第1页)

楚潇潇眼见孙健此刻心神大乱,整个人已然不知所以,自知是突破的绝佳时机。

然而,此人现在心理防线已然几近崩溃,如果再强行逼问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甚至…有可能让他彻底闭上嘴,从而将线索断在自己身上。

于是,她选择了不动声色,既能给孙健一定的时间去缓解胞弟死亡带来的悲痛之情,又能留足时间让其思考此案中的利害关系。

最主要的一点,还是需要稳住站在一边的盛祎,不能让他看出一丁点迹象,从而汇报给背后的势力,让他们有机会再度灭口,孙康已经死了,若孙健再死在自己眼皮下,对谁都无法交代。

随即转身对着旁边的魏铭臻吩咐道:“魏将军,孙大人目前的情况不适合再陪着殿下视察军屯了,先将他带下去休息,稳定一下情绪,最好再找个郎中来看看…”

随后招了招手,魏铭臻近前几步,楚潇潇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将其单独看押在房中,没有我和王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违令,斩!”

“是。”魏铭臻拱手领命,同样低声应道,“请大人和王爷放心,末将亲自看管。”

旋即一抬手,守在门外的两名金吾卫立马上前,直接将瘫软在地上的孙健搀了起来,一左一右,将其带了下去。

孙健的脸色早已没有了血色,在两名金吾卫的搀扶下,仍脚步虚浮,根本无法自己行走,只得是被拖着回到自己房中。

一旁的元振威看到孙健被带走,伸出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眼角瞥见身侧依旧沉默不语,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盛祎,最终还是“嗬嗬”了两声,将已经到了喉咙的言语生生咽了回去,只是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严重了些。

而那盛祎,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双手在身前叠放着,没有一丁点动作,也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的意思,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元刺史,盛长史…孙大人得知胞弟的噩耗之后,情绪有些崩溃,需要静养,但这营田署的查验不能停,还希望你们二位陪着本使与王爷,再四下看看,寻找一些可能存在的线索。”

楚潇潇见其面对眼前的局面仍无所动,将目光转了过去,语气平平如常却带着十足的钦差威严,让人不敢反驳。

“是,谨遵大人钧命。”元振威和盛祎拱手行礼,恭敬地道。

随后,她将目光移向一旁的营田副使,严肃道:“孙大人既已去休息,便由副使大人继续为本使和王爷介绍署内的其他情况…”

这位营田副使是个约莫四十五六岁年纪,面相憨厚,肤色蜡黄,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名叫赵丰。

在听闻山丹发生的事情,看到孙健失控的神情,以及知晓楚潇潇先前所言案件证据直指凉州之后,早已吓得战战兢兢。

此刻听闻楚潇潇的话,急忙躬身,连连说道:“下官遵命…但凭楚大人吩咐。”

而后,楚潇潇和李宪在赵丰的引导下,继续在营田署内巡视。

元振威转头看向盛祎,发现其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又瞥见身披甲胄的金吾卫站在自己身后,当时身体就有些发抖,低着头默默地跟在楚潇潇身后,眼睛紧紧盯着脚前方的地砖。

楚潇潇一边听着赵丰的介绍,一边看得极为仔细…从打谷场到囤放粮草的仓廪,从农具间到吏员廨舍,几乎没有放过任何角落。

营田署占地颇广,不少地方都显露出用心经营的痕迹,但也有些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显得杂乱无章,甚至有些疏于管理。

当一行人缓步来到署衙西北角的时候,楚潇潇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一间相对独立的仓廪上。

这间仓廪看起来与其他的仓廪并无太大区别,土墙灰瓦,有的地方已经残破,露出了内里用来吸水干燥的枯草,门楣上落满了常年堆积的灰尘。

而最让楚潇潇驻足侧目的是,那两扇厚重的木门上,赫然挂着一把崭新的黄铜大锁,与署衙其他仓廪上的大黑铁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赵大人…”楚潇潇伸手指向那间仓廪,“不知…这间仓廪中所储何物?为何门上的大锁与方才路过的其他仓廪不太一样?”

赵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脸的茫然,愣了半晌,这才回答道:

“回楚大人的话,这…下官也不太清楚…这间仓廪的钥匙一向是孙大人亲自保管,从不假手他人,下官们也向孙大人询问过,大人只言是存放一些陈年卷宗和杂物,平日也不让署衙内的任何人靠近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