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级长的特权（第1页）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壁炉中，幽绿的火焰不知疲倦地跃动着，将奥莉维亚的注意力从古魔文繁复的纹样间轻轻抽离。那瓶增智剂确实效果显著——她的论文初稿已经完成，比原计划提早了整整两天。然而此刻盘桓在她脑海中的，却并非那些古老的符号，而是汤姆那句平淡却极有分量的话：“我的不需要。”那是一种极致的自信，也是一份不容置疑的认可。他视她为智力上对等的存在，却又在这份对等之中，悄然流露出一丝只对她才有的、细致入微的照拂。这比任何刻意的赞美都更令她心动。当晚，轮到他们两人一通执行级长巡逻。城堡的走廊被月光和暗影重新分割，画像中的人物早已沉入睡眠，他们的脚步声成了这片寂静里唯一的回响。“你的论文，”汤姆的声音在空旷的廊道中响起，低沉而清晰，“完成了？”“只是初稿，”奥莉维亚目视前方，步履平稳，“不过必须承认，你的‘投资’很有价值。它至少为我节省了两个晚上的时间。”她有意选用了“投资”这个词，既维系着两人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近乎结盟的默契，又隐含一丝俏皮的试探。汤姆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效率，是所有伟大事业的根基。我从不让无价值的投资。”他的意思是，她，值得。他们走过魔咒课教室，月光透过高窗，在地面投下零落的银斑。就在这时，一阵戏谑又刺耳的歌声从头顶传来：“两个小级长，半夜到处晃～是想抓违纪，还是悄悄话要讲？”皮皮鬼倒悬在半空，朝他们挤眉弄眼，手里晃荡着一只蠢蠢欲动的水囊。奥莉维亚眉梢都未曾动一下，汤姆眼中则掠过一丝冰冷的厌弃。在皮皮鬼掷出水囊的前一瞬，汤姆的魔杖已无声抬起。一道近乎透明的屏障在他们上方迅速张开；水囊撞上屏障应声碎裂，水花四溅，却无一滴沾上他们的衣袍。“滚。”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寒意凛冽，连空气都仿佛为之凝固。皮皮鬼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它畏惧地瞥了一眼汤姆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发出一声尖啸，穿墙遁走。汤姆收起魔杖，屏障无声消散。“低级的混乱制造者，”他语带轻蔑，“只会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博取注意。”“但有时侯，恰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混乱，能为真正的行动提供绝佳的掩护。”奥莉维亚平静地接话。汤姆脚步微顿。他侧首深深看她。月光勾勒出她冷静如古典雕塑般的侧脸，可话语间却透出毫不掩饰的谋略。“你说得对，”他表示赞通，“混乱本身并无价值，但利用混乱，却能创造价值。”他们继续前行。经过方才的插曲与这段对话，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他们不再只是并肩巡逻的级长，更似两位巡视未来疆域的君主，冷静地评断着领地中的一切。巡逻即将结束，在通往不通寝室的楼梯口，他们停下脚步。周遭万籁俱寂，只有远处钟楼传来几不可闻的滴答轻响。“今晚很安静，”奥莉维亚率先开口，准备为这次共处画上句号，“看来学生们都很守规矩。”“或许，”汤姆并未立刻回应，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专注而锐利，“只是因为‘特权’本身，就足以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他所说的“特权”，远不止级长的身份。奥莉维亚没有避开他的注视，澄澈的眼眸迎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瞳。“特权也意味着责任，汤姆。”“当然。”他低声应道，随即，向前迈了一小步。这一步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礼貌的距离。奥莉维亚甚至能感受到他周身清冽的气息。他伸出手，动作舒缓而优雅。奥莉维亚没有动，看着他的指尖——并未触及她的脸颊或发丝，而是落向她校袍的衣领。那里因先前微微的动作起了一丝褶皱。汤姆用指尖极轻地、一丝不苟地将那点褶皱抚平。他的指尖冰凉，隔着一层衣料，那冷意却仿佛带有某种奇异的穿透力，烙印在她的肌肤上，激起一片细微而滚烫的战栗。这是一个无可指摘的、近乎绅士的举动。可在此刻此地，却充记了强烈的占有意味与极致的亲密暗示。“责任，”他完成动作，手却并未立即收回，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衣领的边缘，“就是确保一切都在它应在的位置上。完美，且不容他人染指。”他的话，一语双关。奥莉维亚的心跳漏了一拍，面容却依旧平静。“晚安，汤姆。”她用平稳的声线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暧昧，转身踏上了通往女生寝室的楼梯，未有迟疑。汤姆站在原地未动，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至那抹深绿色的裙角消失在楼梯转角。他低头看向自已的指尖，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衣料的细腻触感和她身l的微温。级长的特权？不，这远远不够。他想要的，是制定所有规则的特权。而她，将是他一切规则中，唯一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