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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第1页)

两人开始疯狂地推倒那些端坐的佛像。  佛像一倒。  木块碎裂,里面的东西全露了出来。  干稻草中间,裹满了瓷器、字画、青铜器……  粗粗一眼扫过去。  好家伙。  竟然足足有上百件赝品。  全高仿明以前的好玩意儿,部分好像还是战国和周代古董的款制式!  这些玩意儿全部经过专家鉴定书签字认可。  一旦拍卖出去。  市场价值将是难以想象的惊天钱款!  万幸的是。  里面以瓷器居多,青铜器占少量,比例大概在九比一。  一件一件来砸肯定是来不及了。  我转头看到了旁边的粗麻绳,迅速用绳子绑起了一尊佛像,嘴里一声爆喝,将它硬生生给拖出了大殿外。  前殿的右侧边是悬崖。  我将佛像往下面猛推。  轰隆隆的响动传来。  佛像一边往外洒着破裂的古董碎片,一边往山下疯狂滚动。  陆岑音见状,在前殿之内疯狂地给佛像绑粗麻绳。  我几乎不给留自己任何间隙。  陆岑音绑完一尊。  我立马拉一尊,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将这十几尊佛像全都拖过去滚下了山崖。  之所以能拖动这些佛像。  盖因里面全掏空。  如果佛像是纯实木所雕。  连想都不敢想!  尽管如此。  短时间疯狂使力,还是让我手脚有一些发软。  正在此时。  我已经见到了山下往上奔来的人影。  手电筒已经朝我们两人照来。  砰、砰、砰!  喷子朝我们打来。  我抱着陆岑音就地一滚,开始往左侧边跑去。  左侧是斜坡树林。  只有钻进这里才有机会逃生!  我们前脚往丛林里钻。  后脚就有人疯了一样杀进来。  我们根本管不了脚底下荆棘密布,呈癫狂状往里面狂窜。  喷子不断响起。  奈何他们的枪法并不准。  但凡里面要有一个像马脸保镖一样的枪法好手,估计我和陆岑音已经被爆头了。  山坡度比较斜。  我们几乎连滚带跑。  这群人好像彻底疯了。  穷追不舍。  危急万分时刻。  我们两人已经跑到一处几米高的陡坡边上。  这样下去不行!  我突然止住了脚步,手捏住嘴,猛地一吹口哨。  口哨声无比凄厉地划破寂静的夜空。  我大喝一声:给老子打!  那帮追我们的犊子闻言,吓得立马脸色大变,瞬间全趴在了地上。  乘此机会。  我一拉陆岑音。  两人迅疾跳下了陡坡。  下面全是茅草。  我没有受任何伤。  但陆岑音的脚崴了,根本动不了。  我只得咬牙背起了她,迅疾躲进了旁边的一处树丛,从侧面上坡。  直接折返往东禅寺的方向走去。  后面那群追兵知道上了当之后,一个个气得哇哇直叫,纷纷跳下了陡坡,往前面疯狂追去。  陆岑音在我的背上,一手死死地搂着我的脖子,一手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等到他们全都往前方追远之后。  我继续背着陆岑音往山上走。  走了一段路。  脖子顿时一凉。  回头看去。  发现陆岑音美眸大滴大滴眼泪掉出,神情无比痛苦,但银牙紧咬,硬是忍着没吭声。  上了山坡。  我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彻底摆脱了。  如此茂密树林的伏牛山。  他们都以为我们奔逃向山下而去,绝对料不到我们竟然沿着陡坡又返回到了山顶。  我将陆岑音放了下来。  发现她葱段白一般小腿伤痕累累,溢出了殷红的鲜血,右脚腕子肿得像大萝卜。  这丫头可真够坚强的。  我皱眉道:你忍着点啊。  陆岑音点了点头。  我摸准了她脚腕子脱臼的部位,用力一合,疼得她差点窜了起来,又用手捂住了嘴巴。  接完之后。  我让她晃动一下脚。  陆岑音晃了一下,委屈巴巴地说道:已经好了。  我回道:让你先走,你硬不走,吃亏了吧  陆岑音眼里滴着泪:不识好人心!我要走了,你没那么快毁掉那批新娘货,指不定现在你已经死了。  我回道:正好你也不用报仇了。  陆岑音闻言,眼眶突然红了,低着头不看我,咬着嘴唇没吭声。  我心中一颤。  这是我们之间关系的最大阻隔。  看似无形,却犹如万水千山,一直横梗于彼此之间。  难以逾越。  每一次触碰这事。  我能深深体会到她的挣扎与痛苦。  对不起。  我为自己不经心的言语真诚道歉。  陆岑音抹了抹眼泪,头侧向了一边,美眸怔怔地望着山下。  此处为伏牛山的一个高处。  我们甚至能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远处矮坡上似乎憋闷到快要爆炸的东禅寺。  那批新娘货大部分都是瓷器。  它们随佛像翻滚下山之后。  肯定已经尽数毁了。  极少部分青铜器赝品可能还完好。  可必然散布漫山遍野。  让他们去找吧。  不过,即便找回来,也没什么作用了。  仅仅少量的几样青铜器赝品。  完全不足以成为港市拍卖行的撬门货。  花费巨大心血制成的新娘货几乎全付之一炬。  由于送港市的货物要与鉴定书内专家签字的鉴定物品完全一致,才具备拍卖的价值,现在货物毁后,潘天香付出昂贵代价攻克取得鉴定证书已经彻底沦为了一张废纸。  港市拍卖行与潘家曾签订了巨额的赔偿协议。  这批货不成。  拍卖行一年半载开不了。  潘家必定将被港市资本给弄得倾家荡产!  晚风轻拂山岗。  草丛不断摇曳。  衣衫烈烈而动。  非常难以想象。  中原王潘天香构建的巍峨大厦,竟然会从今晚开始,轰然倾塌。  怪我吗  不能全怪。  鼠小杀象,蜈蚣刺龙。  蚁穴破堤,蝼孔城崩。  但凡看起来完全不可击倒的庞然大物,给它送葬的往往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潘家的送葬人。  很明显就是那位可爱又愚蠢的小棉宝。  从这家伙开始瞒着潘天香、大潘总来到邙山主动招惹徐老,其实他就已经在给老潘家量身订做一副棺材。  我只是用锤子,砸下了最后一枚棺材钉而已!  而真正抬这副棺材埋掉潘家的,会是港市国外资本大鳄。  潘天香如果懂得反思。  第一应该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教育好这个小儿子。  第二应该怨恨自己为什么要跟港市国外资本合作。  三黑子打了电话过来,语调非常着急:老板,你们怎么还不下来!  我回道:累坏了,在山上休息一会儿,你别管我们了。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再靠近农家乐,你跟老倪找个地方猫起来喝酒去吧。  三黑子回道:得嘞!王图那边人也全散了  对了,王图把你让我给他个人的钱全都还回来了。  我问道:为什么  三黑子回道:王图说想高攀跟你交个朋友,不想成为你的雇员。我寻思这小子特么是不是含沙射影把我给骂了  我:……  挂完电话。  陆岑音问道:难道我们就在这儿过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