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锅铲交响曲,谁赢谁输?(第2页)
“滋啦——”许砚秋把花生米倒进锅,手腕跟着铃铛的震动幅度轻轻颠勺。
前两下还顺,第三下时铃铛突然急震,他手一滑,花生米“哗啦”撒出小半。
“哎呦!”赵婶拍着大腿喊,“秋子这手生的,去年还帮我炒过瓜子呢!”
傻柱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他抄起自己的锅铲,刚要伸手,又硬生生收了回来——规矩是各做各的,他不能帮忙。
许砚秋盯着锅里焦黑的花生米,突然想起系统任务里的“欲扬先抑”提示,心一横,又抓了把干辣椒全倒进去。
等宫保鸡丁端上桌时,秦大爷的烟袋锅子差点戳进菜里:“这红的是鸡丁还是辣椒?”他夹起一块咬了口,腮帮子瞬间鼓成气球,“嘶——辣!火候还过了,花生米苦的!”王师傅立刻拔高嗓门:“我说什么来着?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许砚秋低头扒拉着自己的围裙角。
铃铛还在震,这次是一下重一下轻——他能感觉到,傻柱的视线正像热锅上的蒸汽,直往他后颈钻。
忽然,一只沾着油星的手伸过来,把他的碗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傻柱舀了勺他的宫保鸡丁,吹了吹放进嘴里。
“咸淡还行。”傻柱嚼得很慢,喉结动了两下,“就是辣椒……”他突然笑了,眼角的细纹堆成朵花,“跟你七岁那年偷喝我腌的腊八蒜似的,辣得直蹦高,偏要逞能说‘不辣’。”
许砚秋猛地抬头。
系统光屏突然弹出:“师徒回忆触发,信任值+10,当前97。”他这才发现,傻柱的围裙角沾着粒焦黑的花生米——正是他刚才撒出来的那颗。
“第二道菜。”李师傅推了推眼镜,“抽着的是红烧狮子头。”
许砚秋擦了擦手心的汗。
他望着傻柱转身去切肉末的背影,铃铛在兜里轻轻震着,频率像极了去年冬天,两人挤在杂物间生煤炉时,炉子里“噼啪”响的炭块。
“师父。”他喊了声,声音轻得像飘在灶台上的热气,“这回……我帮您调肉馅?”
傻柱的手顿了顿。
他没回头,却把案板往左边挪了挪——刚好留出个能并肩站人的位置。
第二道菜的案板上,猪五花肉剁成的肉末泛着细腻的油光。
许砚秋盯着傻柱捏着调羹的手——那只手昨晚还在给他缝补破了洞的秋衣,针脚歪歪扭扭像小蜈蚣。
他故意把盐罐往身后挪了半寸,指尖在围裙上蹭了蹭:“师父,您说这肉馅得搅多少下?”
傻柱正往肉末里打蛋清,手腕顿了顿。
许砚秋余光瞥见铃铛在兜里轻轻震颤——频率比刚才缓和了三分。
“顺时针搅,三十下。”傻柱的声音闷得像闷在坛子里的老黄酒,“你七岁那年偷学搅肉馅,把碗摔了,我捡瓷片扎了手……”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许砚秋数到这儿突然停手,盐罐“当啷”磕在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