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第1页）

早年间冯向荣手头也没什么钱，她上高中之后，就一直寄宿在学校里。对王雅琴的说法是因为申请到了足额的助学金，正好可以覆盖学费和生活费。

王雅琴似乎信了她，最后很艰难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走到客厅，冯向荣和秦峥已经坐在桌边，相比王雅琴，冯向荣的情绪就要收敛得多，冯经纬主动摆好碗筷，让于兰坐到秦峥身边。

午饭桌上很丰富，于兰只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憋着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又很想打破沉默气氛。

秦峥倒是神色如常，斯文有礼地回答冯向荣夫妻俩的问题，有关家庭事业，甚至未来会不会住在熙宁，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饭后王雅琴虽仍有些顾虑，但大体上对这个女婿还算满意。

冯向荣倒是隐隐察觉到他这次升职并不单纯是自己资历老，又正好有个职位空缺，但人太多，没法说，也不好说。

饭后，王雅琴又拉住她走到阳台，轻声问：“我早上去祭拜的时候，看见你妈妈那边放了一束花，应该是昨天放的，已经开始枯萎。会不会是他放的？”

“应该不是。”秦峥说他昨天一路过来没停过，直接就到了这边楼下。更何况她并没有告诉秦峥具体位置，他不像会独自前往的人。

“不是他放的，会是谁？”

于兰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可能的人选，熙宁这边的习俗是大年初一给长辈洒扫，以前她赶回熙宁时，从未见过会有不记名人士送的鲜花。

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名字在脑海里划过，“会不会是霍先生？”

王雅琴不确定：“有可能。”

于兰问她：“花束上有没有留下卡片一类的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王雅琴说没有，又摇摇头，说：“没看仔细。”

“嗯，我待会儿也要带他过去的。”她点头，总而言之，不管是谁放的，她总要过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王雅琴这里洒扫祭拜的东西都是现成的，下楼时她去附近花店买了一束鲜花，由秦峥取车前往熙宁市公墓。

现在流行无烟化祭拜，午后的熙宁公墓很安静，前来祭奠先人的人群都默契的噤声，她蹲下，将鲜花放在妈妈墓前，然后细细的翻看起另一簇花束。

但就像王雅琴说得那样，这束花非常干净，看不出一次赠送人的痕迹，秦峥否认他曾来过，于兰想，大概真的是霍先生。

之后他们也没有回家，秦峥带着她绕着熙宁外环兜风，他们鲜少有这样独处游玩的时间，秦峥总是整日忙着工作，因此于兰很珍惜这种机会。

秦峥一个人来熙宁，没带工作，身边只跟着陆沿，她知道冯向荣一家在他面前会拘束，因此和王雅琴打过招呼后，就离开公墓回到秦峥的公寓里。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王雅琴带着一家上门拜年去了，晚上也有客人来家里拜年。于兰在熙宁没什么亲戚，索性窝在公寓里准备毕设论文。

早上联系过纪卓明，他大约初三就会回青礼研究所，于兰估摸着也是这个时候，她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再者说，秦峥抛开秦家人跑到熙宁不回去，也很失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