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最精贵的宝贝是无价的(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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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精贵的宝贝是无价的
六月末,翦墨朝思暮想的周远泽终于回国了。
翦博谦却没有回来,他要在日本多留一年。翦墨成功地沿袭了“有异性没人性”的作风,只要周远泽在身边就好了,至于爸爸嘛,晚回来一年似乎没什么。
接机那天,翦墨开了爸爸的车拉着周远泽的父母去机场,早早就拉长了脖子等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虽说熟悉,却也近一年未见。
周远泽瘦了很多,精神却好,穿了红色T恤、褪色的蓝牛仔裤,刚刚一出现就被翦墨认出来。也顾不得身旁有长辈,翦墨一头扎进男友的怀抱。
“十个月啊周远泽,你离开我那么久,我都快忘记你的样子了。”翦设计师把脸埋进周远泽的胸前使劲儿嗅了嗅,他身上好像还有股她最敏感的松节油的味道,害得她狂打了两个喷嚏,“你的身上怎么这么重的松节油味?”翦墨的嘴撅了起来。
松节油代表油画,由油画联想到俞珏。
这不是翦墨乱发神经的揣测,而是有“事实根据”的。寒假期间,武宗岳全家去日本旅游过年,受翦墨的委托,去探望了那边的翦博谦,却没见到周远泽。翦博谦说,这边有个画油画的女孩子是远泽的高中同学,两个人一起参加了学校组织的郊游,刚好不在。
武宗岳当然早就听蒋伟帆听说了俞珏的事,就埋怨翦博谦说:“翦伯伯,您怎么犯糊涂啊,那是周远泽的前女友,您都不替翦墨把周远泽看紧点儿。”
翦博谦笑呵呵说:“远泽是好孩子,他会有分寸的。”武宗岳的爸妈把他一通数落,警告他身为“兄长”,不要去翦墨那里搬弄是非。
武宗岳老老实实闭了嘴,却无法不把这个“敌情”透露给翦墨。回国之后,翦墨和冉锋去武家拜年,武宗岳非常“客观”地把没见到周远泽的因果始末告诉了翦墨。
为这事,翦墨在网上聊天时已经跟周远泽发过好几次牢骚了。周远泽打字慢,一着急就打电话过来。越洋电话贵死人,但无论如何也要哄得美人一笑、吹散疑云。后来翦墨还半认真半玩笑地叮嘱爸爸:远泽再跟那个女同学纠缠不清的话,您就拿出岳父的身份教训他。
翦墨那醋兮兮的腔调持续了两个月才终于恢复正常,周远泽充分领略的女孩子的敏感多疑和小性子,纵使标榜自己是“女侠”的翦墨,在这件事上的任性程度丝毫不亚于娇滴滴的公主。此刻,“小别”重逢,她居然因为一股松节油的味道生气,真让他哭笑不得。他顾不上她那因打喷嚏而变得红彤彤的鼻子尖多么煞风景,只顾捧起她白嫩嫩的小脸,在撅起的小嘴巴上深深吻下去。
“翦公主,别胡思乱想了,我想你。再也不离开你了。”
“说话算数,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纵使醋海涛天,怎敌得过这日思夜想的一个吻!
甜蜜的大四时代就此开始。
翦墨喜欢用“甜蜜”来形容大四,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跟周远泽“小别胜新婚”上面。朋友们都说她“欠扁”,因为他们都在专注地为前途奔忙。
武宗岳不需要操心太多,顺理成章要去设计研究院工作的,父亲武庆国早已帮他铺好路。蒋伟帆捋着那几根宝贝胡子信誓旦旦要报考哲学系的研究生,沿着“美学”的路子一去不返。冉锋坚决不给人打工,要把酒吧继续开下去。原本酒吧有景灏、武宗岳的股份,按照他们最初的协议,开张两年之后,冉锋把股份都收到了自己的手里。此外他还越来越痴迷股市,不但自己投入更大,还给其他人做参谋,俨然半个“证券经纪人”。
景灏是公安大学的高材生,毕业自然要穿警服,但是他老家在K城,留在B市警局比较吃力。他那位经商的老爸很渴望把生意做到B市来,以后全家北迁,所以他不惜重金开始帮儿子打点关系,争取留下。
在新城市扎根的第一步是房子。景灏的爸爸在儿子进入大四之后不久,就在B市三环的绝佳地段给儿子买了套大平米住房。景灏是惯于低调的人,又因为身处的学校环境相对特殊,所以很少跟校内的同学们透露自己的家庭背景,反倒是跟翦墨他们这些校外朋友走得进。所以,新房子装修好之后,他约了这帮朋友过去“暖房”。
大概是因了做古玩生意的缘故,景爸偏爱中式装修,所以就擅自做主,给儿子的房子铺了红木地板,摆了红木中式家具,红木多宝阁上放些半真半假的“古董”,客厅里一张红木贵妃榻害得翦墨冉锋蒋伟帆抢着要坐,最后还是翦墨取胜,拉了周远泽一起高调地倚在上面甜腻着。这是周远泽第一次参加他们这帮“狐朋狗友”的集体行动,别说其他人,连翦墨都觉得新鲜,所以特别人来疯地拉着周远泽起腻。景灏笑说:“翦墨,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在我们一群光棍儿中间拉着男友卿卿我我的,是不是故意气我们啊?”
“就气你就气你!”翦墨的脑袋在周远泽身上左蹭右蹭,就像只讨宠的小宠物狗。周远泽一只手按住她的脖子让她别再乱动,然后就盯住客厅墙上挂的一幅字。
“这幅字好啊。”周远泽远看不过瘾,又挣开翦墨的束缚,走到近前看。
“这小老弟我没见过嘛!”景灏的爸爸叼着烟斗站到周远泽身边。他到B市不久,却早见过了儿子的这一群好朋友,唯独没见过不喜欢“外事活动”的周远泽。
景爸的矮胖和周远泽的瘦高形成鲜明对比,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汉字里的利刀旁,翦墨嬉笑着就蹿到周远泽身边介绍:“景叔叔,这是我男朋友周远泽,刚从日本留学回来,美术系的高材生哦!”
“别说得那么夸张,不是留学,是交换生。”周远泽语气中有轻微的责备,冲翦墨使了个眼色。翦墨冲他伸伸舌头,满不在乎。
“原来是行家,好眼力好眼力!”景爸爸一只手拿烟斗,一只手拍了拍周远泽的肩膀,“懂书画鉴赏好啊,以后给我帮忙吧,我给你提成!”张嘴就是生意人的论调。
“我不懂,感兴趣而已。”周远泽谦和笑笑。
“景叔叔,您这儿除了字画还有什么值钱的宝贝?”翦墨指指多宝阁上摆的一把东洋刀问:“我可不可以看看那个,我最喜欢刀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