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回 谜语（第1页）

看书阁『wWw.seeshu.net』，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端盘上来的是那瘦掌柜和一个女郎，大概是他的妻子或女儿。但妻子似乎太年轻，说是女儿，高佻健美的身材，又完全不像她苍白瘦小的老爸。阿武乱直觉认为这女人练过武。屋里很暗，瞧不清楚她的长相，从微弱的烛光在她脸上投射出来的轮廓看，应该十分标致。两人将烤鸭从厨房端出来，一个椭圆形的盘子盛一只烤得香喷喷、油亮亮的烤鸭，四盘一齐上桌，马上将桌子摆满。女郎放好盘子后，回头又拿来一盏小蜡烛，想把这顿丰盛的晚餐照亮，让大伙吃得方便一点，靺古大叔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蜡烛免了。”古夷用靺古话说。“我们吃相难看。”

女郎的手轻轻一抖。

虽然高佻，但手臂看起来是那么细，那一抖看起来是那么轻，那么柔软滑溜，却又那么不经意，粗壮的靺古大叔却完全抓不住。

这一抖，证实了阿武乱对她练过武的猜想。

女郎甩开了手，一言不发走回厨房去了。阿武乱呆望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愣了会才回过神来。

“哟嗬！辣妹唷！”古夷转头看了阿武乱和贝宝星一下，睁大了两只细眼，吐出舌头，笑着说。“看那生气的样子，迷死人叻。”

刚烤出来的鸭肉，金黄的皮油亮香脆，多汁的肉柔嫩中带着弹性，最该死的是那股混着枣子甜味的香气，让银刹女实在顶不住了。

“那么，本姑娘不客气啰！”

“客气啥呀？”古夷唰一声，已经将一只鸭腿撕下来，两排健康牢固的大牙齿一口就将骨上的肉刮掉了一半，啧啧地大嚼起来。他转头对着阿武乱说：“安答，还不快趁热吃？”

安答，就是靺古话兄弟的意思。这趟旅程下来，靺古战士和南荣武士不知何时开始称兄道弟了。

“吃啊，哪会不吃？”阿武乱的口吻有点空洞。片刻前还让他食指大动的烤鸭现在似乎比不上那个女人的背影更具吸引力，但他还是撕下一块带着香焦脆皮的鸭胸肉，若有所思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这时候，掌柜走到柜台后面坐下，哼起小曲来了。

荣曲？

贝宝星不禁一怔。

“这歌词…的确是标准杭越口音的荣语，难怪这家伙刚刚听到我们讲荣语会那种表情了。但是，在唱些什么呢？”靺古大叔和狐美人一边吃一边大声赞赏鸭肉的滋味，让他没办法听明白。“甲鸟有主母…”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清楚第一句，但完全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即使博学多闻如他也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小调。“另刀下月土…”第二句同样不知所云。

贝宝星偷瞄了瘦掌柜一眼，发觉他也正暗暗瞧着这边。昏黑中看不清楚表情，但感觉上有点急切，好像有什么事情急着想要表达。

难道这人有什么话想说却不能说？

一这么想，那怪怪的小调突然变得有点意义了。

“是的了，这个荣人试着告诉我们一些事情，歌词里应该藏了些东西。甲鸟有主母，另刀下月土…”贝宝星嘴里暗暗念着，想破解其中含义，但心愈急就愈乱，愈乱就愈理不出头绪。这时候，银刹女惊呼了一声，把他几乎要抓到的一点头绪又打乱了。

“狼，狼来了！”

正津津有味啃着鸭屁股的银刹女忽然全身打哆嗦，因为有股强烈的气味压过了烤鸭的香味侵入她的鼻孔里。“狼臊，”或许在大自然里，狼是狐的天敌，虽然已经升级为狐精，但由于本性，她对这味道特别敏感，一闻到就马上变得非常神经质。她皱着眉，说话的声音又小又快。“刚才路上闻到的狼臊味，现在来了。”

不只她，其他三人很快也闻到了，店门咿呀一声被推开，饱满的冷风将这股兽臊味大剌剌地吹送进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