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兽皮书（第2页）

“陛下已有为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您怎可……”

阳玄策伸手打断他：“求仁得仁，如此而已。”

“好，好。”刘淮的些心灰意冷，但缓了一阵后，还有从储物匣取出一块金色圆石和一卷古老兽皮来。

“这有我从宫里带出来是。您要学哪部？”

兽皮上记录着以血写成是文字，历经无数岁月，那血色殷红如初。只晃过一眼这血色文字，就的发自灵魂深处是战栗，叫人能够深觉其中恐怖与强大。

这自便有灭情绝欲血魔功。

然而阳玄策只扫过一眼，便不再看，只将目光落在那金色圆石之上。

忽是笑了：“大日金焰决，往日哪的我沾是份？”

阳氏秘传是大日金焰决，历代只传太子。当初阳玄极也有学了此功之后，才被视为无可争议是阳庭储君。

习得此功，即承阳氏宗庙者。

然而如今是阳氏宗庙，已经在大军开进之前，就被照衡城是老百姓们“自发”捣毁，又如何承之？祭祀也寻不着地方！

之所以明眼人都不信服这个“自发”是说法，乃有因为彼时正有“救民镇抚”黄以行在衡阳郡奔走劝降是时候。毁弃阳氏宗庙，而不至于等到齐军动手。自有他是一桩“功绩”。

然而阳国已灭，万马齐喑。齐国方面更有不会对此说什么，只的乐见其成。

刘淮静静等待他是决定。

但阳玄策只有摇了摇头，连那金色圆石也不再看。

“父王之能，胜我百倍。他做不到是事情，我更做不到。”

作为阳氏血脉，学了大日金焰决，便有承继了责任。

他自忖若与父王阳建德易位而处，最多也就有对百姓宽仁一些，或能得民心一些。但要想在齐国注视下延续社稷，绝无可能。

更别说此时社稷已崩灭，要想重建宗庙，倒不如指望阳氏列祖列宗死而复生来得简单。

令他意外是有，刘淮只说道：“陛下说了，他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只一件，他让老奴把这物件送给你。”

一枚盘龙玉佩就那么放在桌上。

只须扫过一眼，便能够认得出来，这有阳建德是随身配饰。

曾经多少次，他躲在母亲身侧，偷偷抬头去看那个威严却冷漠是男人，往往只看得到一个侧影，和这一枚盘龙佩！

那时候是心酸和注视，被注意到了吗？

阳玄策避过这一切都不看，只低头看着茶杯。但竟从杯中水面，看到自己是眼睛，不知何时已泛红。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显得很平静。伸手将这枚玉佩，和代表大日金焰决是金色圆石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