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江湖（第3页）

“要和你说的就这些了……”

陈飞白站起身，望向准备送别自己的林拾衣，忽然挑了挑眉，好奇问道：“你心情还是十分糟糕？”

林拾衣微怔，不解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陈飞白看着他说道：“寻常人在我说完这些话后，或多或少都会有情绪上的起伏，就算无法畅快，至少也会苦笑上一声。”

林拾衣想了想，发现事情似乎是这样的，平静反问道：“这有意义吗？”

听着这话，陈飞白怔住了。

下一刻，他哑然失笑出声，说道：“的确，在尘埃落定之前，哭也好，笑也罢，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林拾衣将其送出门外。

陈飞白在夜风中淡去笑声，回想着林拾衣给出的答案，若有所思，越发出神。

……

……

在结束那场谈话后，林拾衣把小楼简单打扫了一遍，还是没有等到宗越的归来。

离开祠下学宫，行于夜里秋风中，他不似昨夜那般走走停停，贪看上京繁华灯火，脚步平静而迅速地往南三里桥去。

他很忙，因为今天还未洗漱，那几本笔记才看不多，需要耗费很多的精力，容不得半点松懈。

更不要说那场在三天后到来的琼华宴。

林拾衣心意愈发坚定。

然而，当他来到南三里桥，即将轻车熟路地走进那条深巷的前一刻，陡然停下脚步。

林拾衣眼神缓冷。

数丈之外，巷口处的画面热闹中带着死寂。

热闹来自于汹涌人群，与那不绝于耳的窃窃私语声。

死寂……当然是从死人身上来。

在上京衙门的衙役封锁中，数位江湖汉子倒在血泊里，已无半点气息。

唯有林拾衣见过的那位黑帮老大此刻还在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