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烦嚣人间（第2页）

宗越有些尴尬，咳嗽了声，严肃说道：“那你能维持平常心也是很不容易的。”

林拾衣诚实说道：“主要是现在也没地方让我发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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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过后，师生二人不再像最初那般凝重，连带着空气都变得轻松了几分。

目标已经坚定，前进的道路得到明确，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有一个结果的到来，这种情况固然会让人心生紧张，但同时也会让人失去犹豫的空间。

与昨天相同，宗越让林拾衣独自一人出行，去重复那件还没来得及枯燥的事情——在上京城中见天地。

不同的是，他终究还是担心自己这位学生在强颜欢笑，故而在迅速思考过后，指定林拾衣前往城中某处名胜风景里，甚至还充分考虑到金钱方面的问题。

在目送学生离开后，宗越站在原地发愣了好会儿，才是转身前去洗漱。

他本想要好好收拾一下，奈何这些年来从未在乎过仪容，而且想到接下来要去做的那件事，他犹豫片刻后还是放弃，只是让自己干净些许。

那件事是打听。

即是弄清楚林拾衣潜在的对手有哪些，亦是弄清楚这件事背后，是否站着自己的某位同僚。

按照宗越对上京城中新贵们的印象，若非有人藏在背后授意，给出相关的担保，这些新贵们断然是不愿意动用这种手段的。

更何况是在这种无关重要的事情上。

这也是当初他在收林拾衣为学生的时候，自信说元家即便要找人算账，那也会先找他的根本理由。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谁是那妖？

宗越思索许久，仍旧想不出一个可能的名字。

……

……

林拾衣今日去的是雁湖园。

雁湖园坐落上京城中，与皇城相距十余里路，最初是作为皇家园林而存在，后来由于某桩留名史书上的变故，被当时的大周君主亲手献与道庭，直至今天仍未得以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