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6页)
除了这些之外,他想知道的,还有关于那个人的。
可是从未有人告诉过他一个字,他不肯提,身旁的人虽忠心,却又缺了点灵透,每每让他不痛快,却又不得发作。
这次也是一样,崔枕安面色晦暗垂下眼睫,屏风后的人看他这副模样却洞明一笑。路行舟在屏风后探出头来,指着桌上那盅夜羹突然道:“怎的只有你家太子的没有我的?”
他贸然开口,倒将方柳吓了一跳,倒没想屏风后还藏着个人,“路公子,怎么您也在啊。”
“这羹太香了,给我勾起来了。”路行舟大摇大摆的围着那窄案打转。
崔枕安被他转的头晕,加之意趣不高,将那瓷盅朝前推了半寸,“你拿去喝吧。”
“天色晚了,我就不喝了,回家睡觉去了。”让他喝他又不肯虽,见方柳离开,路行舟扬扬手,又散漫着离开了,来去皆是一阵风,崔枕安也懒得管他。
出了殿门,路行舟将前行几步的方柳唤住,“方柳!”
方柳应声停住,又被路行舟带离殿前。
二人来到廊檐拐角背人处,路行舟指尖儿弹了他的额头一下,半嗔半骂道:“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劲啊?”
“公子您是何意啊?小人听不懂”方柳捂着方才额头被弹处,倒怪委屈的。
这近两年间,崔枕安那欲问又止的话路行舟听过可不止一次,他性子似滚刀肉,对于某些人想问却又问不出口,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猜到了,偏生这方柳蠢笨,一点儿都参不透,着实愁人。就算路行舟想要提点,瞧他这德行也觉着对牛弹琴,还是作罢。
“算了,你这资质,端茶倒水也就足够了,剩下的,我来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