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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眉(年代 糙汉 女方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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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文明(h)(第2页)

不是抽屉把手。

杜蘅看过一遍,信就在脑子里。

可是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1972年除夕,这封信残缺,只留一句:提笔眼花,耳聋目溃,盼着盼着,竟忘记今日除夕。没能料到——没有下文,撕毁了。

1972年三月初五,嬢嬢的信变得更加平淡。

内秀的老妇人大概在多次尝试后,明白了收信地址所代表的禁忌,有些话不能落在纸上。她只说家常,说她整理出两床棉花被,连夜捆好寄去。

1972年,从绍兴寄往某个用数字做代号的监狱的被子,下落不明。

多年后她才知道,嬢嬢偷偷在棉花被里塞了一罐参片、一罐秃黄油、几个肉罐头、一大捆经期女用草纸、两身簇新绒衣绒裤。

对于当时到处打听,家财如流水散的杜家来说,几样平实的预备是一笔不小开销。

现在,她只沉浸在满满的喜悦里。

同时有点担忧。

两封都不是1973年祖父过世后的来信。

月亮挂在树梢。

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小院窗户落了下来,没有支开,因为杜蘅亲手做的支窗小杆另有别的用处。

她把它洗干净,擦干净,放在随手可以取用的地方。

那张虚构的两军交战路线图,代表她的黑色线条,针对陈顺险要地区开始发起不文明的进攻。

花格手绢是新的,还没下过水。

龟头很大很敏感。

手绢一角吊在马眼上方,扫过几回,半硬的肉棒立刻从旺盛的黑影中立了起来,昂然着,高举如旗帜。

握住它。

肉滚滚的性器握在手里,硬度比想象更扎实,充实感从手心漫进每一条神经。

好舒服,好踏实的触感。

杜蘅心说。

人生来空空的双手,不能始终空着。难怪成年之后人人自危,非要握住什么,才能安抚腔子里的心脏。

男人腰腹精瘦,臂膀却宽阔,在身后,必须贴紧他,才能握得更多,更牢实。